隔天容修带回来消息,余宣帝仍旧处在震怒之中,满朝文武上朝都心惊胆战。 云守道的抱病在床,像是一个导火索,彻底激怒了余宣帝。 不出所料的,他认为他是在示威,哪怕他真的心力交瘁,卧病在床。 “皇上的意思是,让岳父暂时休整两个月。” 云意的心沉下去,声音冷冽道,“休整两个月是什么意思?是想要罢官吗?” “那倒不至于。”容修安抚她,大手在她圆润的肚子上,轻轻揉了两下,“岳父大人官至丞相,就算是要罢官,也要找个正当的理由,他一生光明磊落,颇受当朝百官的敬仰,皇上是赏罚分明之人,虽说现在有些迁怒,但绝不会做出太过糊涂荒唐的事情,况且,朝堂这边有我在盯着,不会出什么大的岔子。” 见她还不放心,他叹了口气,继续温声解释道,“岳父的身体状况,休整两个月,对他而言,我反而觉得是好事。” 这句话说到了云意心窝里去。 她最挂念的,就是云守道的身体。 接连经受几重打击,她担心他有些接受不了现实。 万一卧病一场,只怕是要大伤元气。 “但愿是吧。”她缓缓坐下来,紧张的神经,稍微有些放松,“那阿哥那里,你有什么办法没有?听说他现在被押进了大佬里面,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去里面探望探望?” “我来安排。”他说,“确定时间后,我会尽快通知你。” 容修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当天晚上吃过饭后,她则被带到了天牢。 天牢里的犯人,都是犯了罪的达官贵族,即便身份有所不同,但监牢里的环境,却和那些普通牢房,并没有什么不同。 光线昏暗,气味难闻,老鼠到处乱窜,前几日刚下了雪,有些牢房漏水,淅沥沥的声音不绝于耳,将空旷的环境,衬托的更加诡异惊悚。 容修单手搂着她腰身,叮嘱她下台阶的时候,小心一点。 云意却一心只想快点见到云祺,步子迈的要多大有多大。 她的动作,落进容修眼里,只觉得心惊胆战。 云祺的牢房,被安排在拐角处,整个牢房里,几乎都没什么人,穿过石板走廊时,脚步声又沉又乱,还没到达地方,就听见云祺的声音,“王…王爷?” 他嗓子像是锯木头一样难听,吱吱嘎嘎,听的人头皮发麻。 云意疑惑的看向容修,无声询问。 男人读懂了她的意思,凑近了些后,低声回答道,“他的嗓子被毁了,在张美人处的茶杯里,发现有人下了毒,他和张美人都有饮下那壶茶,大概是想毒害张美人,他只是不幸被牵连……” 短短几句话,让她如坠冰窟。 她似笑非笑,目光阴沉的可怕,容修捏着她的手,顿了顿,没再开口。 云祺已经站起身来,牢房地上铺满了茅草,素来爱干净的他,袍子上现在沾满了或长或短的草杆草叶,他不以为意,见到云意,两眼都亮了,“云……儿,你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