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一点苦没让她吃,人家都说,没妈的孩子橡根草,萧霁容出身显赫,大概过的也不可能像草,但是肯定比不过亲妈在身边的感觉。 萧霁容似乎察觉到潘辰再看他,递过来一眼警告的目光,潘辰只当没看见,继续我行我素。 因为萧霁容是带着萧国众人偷偷的潜入大祁,所以,走的时候也得这样夹着尾巴,不暴露身份,一行人经过易容,就和普通的老百姓没什么区别,混在人群中,也是个劳苦大众脸,所以,一路上无话,倒是潘辰在船上吐了两回,好不容易熬过了边防,踏入了北风萧萧的萧国境内,潘辰只觉得这里的风都夹带着风沙刺骨的味道。 柳氏怕她不适应,过来扶着她,一行人早就说定了在边防小镇上集合,这样各自分散的做法,其实还是很保险的。 在边防小镇中集合之后,大家都进了同一家客栈,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的行为就奔放许多了,一行人在客栈就把脸给换了出来,让客栈的小二哥看的直摸头,自言自语说,自己怎么没接待过这些人。 换过装束后,他们也没耽搁,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再次买了马车上路了。一路北去,越来越冷。 潘辰几乎成日缩在了马车里不出来,她正是嗜睡的时候,在马车上随便睡个一天也就打发过去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无聊。 从边防小镇出发,又赶了好几天的路,这日潘辰睡得昏昏沉沉的,就听见马车外传来一声欢呼: “快看,到都城了。” 潘辰的睡意都给赶走了,吓了正在给她缝衣服的柳氏一跳,潘辰跪到窗台前,掀开车帘子,往外好奇的看去,倒不是她想象中那种大漠黄沙的感觉,反而和建康并太大区别,不过大街上卖的东西却是风格不同,萧国卖的东西在大祁街上并不常见,但潘辰也能分辨出来那些东西分别是做什么用的,一国之差,从民生用具开始,全都和大祁不一样,这里似乎很盛行陶艺,并不是那种漂亮光纤的陶艺,而是那种像是土灶烧出来的泥土疙瘩,封蜡之后,就可以盛水什么的,没什么艺术含量。 潘辰趴在马车前看了半天,才发觉有些不对,柳氏一点都没过来啊,她放下帘子,转身看向柳氏,说道: “娘,你怎么不看呀。好多好多马呀。”怪不得萧国想要卖马给大祁,他们这里似乎真的很适合养马,像是家家户户都有的样子,人手一匹牵在手里。 萧霁容骑在高头大马上,回到自己的地盘儿,脸色似乎都不一样了,左右看个不停,偶尔还会转身过来看看马车,在车窗那里只看见潘辰,不见柳氏,眼里就忍不住的暗淡。也是个喜形于色的家伙,这样的性格可见他的童年不会阴暗到哪里去,不像祁墨州…… 脑中不自觉的又想起这个名字,潘辰不住摇头,再一次告诫自己,今后要和这个名字划清界限,不再想他了。 人生在世,会遇到很多挫折,那时候,一定要走出去,站起来,如果自己困住自己的话,那那个挫折就会像是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最后大到你根本承受不住的地步,活生生的压死自己。 这样走出去,站起来的行为,在心理学上叫做压力疏导,其实也就是四个字——认清现实。 现实已经发生的事情,就算心里再怎么纠结放不下,也是徒劳无功的。还不如早点放下来的好。 萧霁容骑在马上,忽然转了过来,在马车边上并肩随行,看了一眼趴在窗口,一点都没有深入敌国后觉得尴尬的潘辰,没好气的说道: “我先把 你们安排在我的私宅里,我要入宫去复命,皇上什么时候召见,等我通知好了。” 潘辰瞪大了眼睛:“皇上会召见我?” 萧霁容冷哼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老实在院子待着。我说的是……她。” 说完这句话后,萧霁容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夹着马腹就走了,可走了没两步,又停下,等到潘辰她们的马车与他并肩的时候,他才继续前行,对潘辰说道: “还有,你既然来了萧国,最好别让人知道你的身份,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