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与潘辰说了当年祁家兄弟和尹秀芝的八卦之后,没有等到潘辰的惊讶,反而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就继续喝茶吃点心。 “娘娘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潘辰看着她,摇头:“问什么?谁还没有个青葱岁月?皇上也是人,喜欢青梅竹马的妹子很正常。” 对于潘辰的大度,长公主只觉得无语:“可是,你难道就不担心皇上对她旧情复燃吗?” “担心也没用啊,这不是我担心就能改变的事情。” 这句话倒是潘辰的心里话,祁墨州主观意识强硬,看人做事都是凭着自己的判断来,旁人根本无法左右,更何况,以潘辰的判断来看,祁墨州对那个尹姑娘的情分,也不过就是尔尔。 长公主叹了口气,也为潘辰的无奈感到无奈,潘辰见她这般,不禁出言安慰: “公主不必替我担忧,既然我身处后宫,那便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尹姑娘出身名门,皇上与她本就般配,纵然今后真有什么发生,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长公主对潘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将事情与潘辰仔细说道说道:“唉,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尹家把秀芝留到今日都不嫁人,为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皇上若是要与她续前缘,只怕非那个位置不可。我虽然不懂后宫之事,可是却也明白,若是皇上真立后,那你便是首当其冲的,她如何容得下你呢?说到底,这也并非单纯是感情之争了,明白了吗?” 长公主虽然平日里看着糊涂,但是在这种大事上,倒是想的很分明,让潘辰为这个看似软弱,实则很有原则的女子感到意外,她不争不抢,只守着自己的小幸福,对于潘辰这个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多番提点,这种品性真是很难得的。 潘辰自然明白长公主话里的意思,上将军尹魏把女儿留到今日不嫁,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而尹家势大,似乎只有立尹家的女儿为后,才能在身份上起到压制别家的作用,从而得到朝野内外的稳定,如果祁墨州出于稳定的考虑,那么尹秀芝很有可能会被立后。 如果真是这个结果,那潘辰也无法改变什么,她与祁墨州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真正的君王独宠妃子的关系,若是尹秀芝为后,只需祁墨州与她说明潘辰□□挡箭牌的作用,相信尹秀芝也应该能理解,只要老板娘理解了,那潘辰暂时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反正同样是工作,给老板工作或者给老板娘工作,对潘辰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差别。 长公主见潘辰不说话,以为自己吓到她了,又出言安慰: “好了好了,我也不过是这么一说,秀芝性子虽然强势了些,但也不见得就是那种容不得人的,反正我就是提醒你,今后看见她,可得稍微尊敬些,今后就算真的成事了,也不至于被她过多的记恨。” 潘辰点点头:“是,我知道了。多谢长公主提点我。” 虽然潘辰心里的想法不能完全跟长公主说出来,但是还是发自内心感激的。 因为尹秀芝的到来,祁墨州已经有三天没有来柔福宫了,潘辰成天有事忙,倒不觉得如何,可月落这个爱操心的就不这么认为了,终于忍不住来潘辰面前,将憋了几天的话说了出来: “娘娘,皇上这两天都带着尹姑娘去骑马打马球,连政事都比不上陪尹姑娘重要,宫里流言四起,都说娘娘您要失宠了,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潘辰正在剪花藤,听了月落的话,终于是抬眼看了过来,月落以为她要说点什么,却听潘辰来了一句: “宫里不是禁止传播流言的吗?去查查从哪儿传出去的。” 月落无奈一叹:“哎呀,娘娘,都这个节骨眼儿了,您怎么抓不住重点呀!奴婢哪里是在跟您说宫里流言的事儿啊,是在说皇上和尹姑娘的事儿呢。皇上对尹姑娘好的简直没了边际,骑马打马球什么的,皇上都没带娘娘去过呢……” 潘辰见月落小脸上满是失落,不禁笑了,从自留地里出来,把剪子交给了一旁的小宫女,然后一边擦手,一边说道: “你这成天都关注些什么呀!尹姑娘和皇上是故交,他们曾经在关外就是一起骑马玩儿的,老朋友见面,约着出去骑骑马,打打球,再正常不过了,别操这些有的没的心,有功夫就去秋萍那儿帮帮忙,她那儿缺人手呢。” 说完这些,潘辰就提着裙摆,往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