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无不详尽,就算是我们方大人所了解的地域差别都没有潘昭仪所写的这些详细,东北地区地大物博,人口稀疏,的确适合种植林业,以及种植一些对地理要求不太高的作物,而西北边,地势平坦,少山川湖泊,算是缺水之地,地貌偏干,适合一些旱地作物,南方的气温比较适宜打量耕种,蔬果,桑蚕,水稻之类……说句不怕皇上怪罪的实话,这些归纳其实我们司农部曾经也做过,但却无一人可以将此归纳的如此详尽,潘昭仪此举乃是大德大义,不仅仅是解了司农部的困境,这个归纳臣敢说,若能参照着完成,那必是利国利民之事,天佑我大祁啊。” 甘相和李大人对视一眼,李大人说道:“确实,这份归纳,是臣看过最为周到详细的,臣曾经也看到过司农部做的归纳总结,却连潘昭仪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毕竟没有这么一个博览群书,又对各地有深刻研究之人出面,潘昭仪实乃大才也,李某佩服之至。” 潘辰连连摆手,听闻夸赞总是让人开心的:“没有那么厉害,李大人谬赞了。” 甘相接着说道:“潘昭仪不要谦虚,别说李大人佩服之至,就连我这个不懂农业之人,都能看的出来,潘昭仪确实尽心尽力,这般详尽的归纳总结,若非心系大祁百姓,是绝对写不出来的。潘昭仪用心叫人敬佩和感动。” 潘辰听他们一人一句夸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略带羞怯的诚恳道: “我,我就是想学以致用吧,从前看了很多地况地貌的书籍,想着若是能因此兴盛农业,也算是造福百姓的好事,要知道,农业是国家发展的根本,从前士族之所以能够壮大,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掌握了百姓的命脉,圈地自重,奴役百姓为之效命,却只给百姓很少量的一些维持生计的酬劳,经过数百年的侵吞之后,才形成了如今这老树盘根般错综复杂的势力,若想改革,那便要从最根本的地方开始,并且这种事情急不来,必须日复一日的坚持,涉及部门人员众多,管理起来才是最困难的,我提出的不过是个大概方向,但实际上还要靠诸位执行,执行才是成事的关键。” 甘相和李大人又一次为潘辰所言敬服,纷纷礼贤下士,对潘辰作揖行礼,表达敬意,潘辰品级比他们低太多了,赶忙退到一边去,福身回礼。 曹大人对祁墨州与潘辰说道: “此归纳,小臣想带回司农部认真学习一番,不知皇上和潘昭仪是否准许?” 祁墨州看了一眼潘辰,潘辰表示自己没有意见,祁墨州才对曹大人点头道:“可以。若是有什么不对或是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来找朕,朕会替你问潘昭仪的。” 曹大人听后,大喜过望,赶忙上前与祁墨州谢恩,李大人也提出告辞:“那臣也告退,此事事关重大,臣亦回去与曹大人一同商看,若有不懂之处,明日再来询问。” 祁墨州准许之后,三人便上前行礼告退,甘相不管户部之事,便未随行,待李大人离开之后,甘相才到潘辰面前,笑着问道: “早就听说潘相府中有座琅嬛书院,饱含藏书,其中必不乏地理志,潘昭仪凭着一些书籍上的记载与记忆,便能一化百,百化千,实在是不容易啊。” 原来甘相是以为潘辰所学都是在潘家的琅嬛书院之中,潘辰心中一晒,潘家的琅嬛书院,那都是给嫡子嫡女准备的,她一个庶出,还真没资格踏足那里,不过,也没法和他们细说自己到底是看的什么书,既然他们误会,那潘辰便也不做解释,莞尔一笑,算是回应。 “上回皇上与臣说起潘昭仪的一些见识,说实话,臣当时是不相信的,哪怕是后来,见了潘昭仪本人,臣都觉得不太敢相信,因为潘昭仪所言之事,就算是一介学者大家亦未必能够企及,士族制度的腐朽乃前朝灭国之根本,我大祁初立,断不可走前朝老路,因此革新是必须的,当时大家想了不少点子,却都没有潘昭仪那寥寥数语精辟,发展农业的确是立国根本,老百姓有饭吃了,日子过好了,赋税才可上交及时……” 听到甘相说到这里,潘辰又忍不住打断: “相爷所言差矣。发展农业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让百姓吃饱饭,然后交足赋税,事实上,我一直认为,单靠百姓交赋税的国策是不能长久的,老百姓所能提供的最多也就是田税与粮税,这两样加起来的数字虽然也很可观,勉强维持国家的存续是不成问题,但是要使国家再更进一步就很难了。” 甘相不禁再次对潘辰的言论感到有兴趣,对潘辰问道:“那按照潘昭仪之见,要使国家再进一步,需要怎么做呢?历来都是民养兵,兵护国,有兵在手便可无惧他国。” 潘辰对甘相摇摇头,觉得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表现太过了,偷偷看了一眼祁墨州,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