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可甜了!” 乔毓吃了一颗,禁不住赞了一声,又道:“有没有给哥哥们送一份?也别忘了你父皇。” “放心吧,已经叫送过去啦。”昭和公主将那白瓷盘搁到桌上,亲热的搂着母亲手臂,道:“小姨母,你在宫里住几天吧,好不好?我可想你了!” 乔毓刚进宫没多久,就把章太后跟唐贵太妃搞得灰头土脸,再待下去,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 她有些迟疑,想要拒绝,可是瞧见昭和公主满脸的期待,又不忍说出口。 昭和公主连声央求,晋王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搂着母亲不肯松手,乔毓心软了,搂着两个孩子道:“好。” 白露微笑着看这一幕,轻声道:“那奴婢叫人往府里边儿送个信儿,免得老夫人和王妃挂心。” …… 到了傍晚时分,天气仍旧有些燥热,好在内殿中有冰瓮,将门窗闭合之后,便不再受外边儿影响。 昭和公主的性情有点儿像乔毓,不是能安稳下来的主儿,见哥哥们在议事,便拉着母亲往太液池边摘果子去了。 已经进入夏季,瓜果成熟的也多,桃儿、梨、杏子,乃至于西瓜、李子,不一而足。 白露与立夏挎着果篮儿,另有仆从带了轻梯,昭和公主站到上边儿去,自树上摘了红艳艳的李子,动作轻柔的往下放,不知想到什么,动作忽然顿住了。 乔毓关切道:“怎么了?” “这棵李树是我和哥哥出生那年,父皇跟母后一起种的,”昭和公主搭着宫人的手,从梯子上下来,眉宇间露出几分怅惘:“我们姓李嘛,所以就种了李树。不知不觉间,居然都这么多年了。” 乔老夫人尚在,乔毓无法真切体会到失去母亲的痛苦,然而她却知道自己知晓父亲已逝时心中的难过,由己及人,如何会猜度不到呢。 她摸了摸外甥女儿的头,柔声道:“好好过,你母亲肯定不愿见你这般神情……” 昭和公主的伤怀,一半儿来自于母女无法相认,另一半儿却来自于父母无法再续前缘,只是这两种心绪,都无法同母亲言说。 她笑了笑,将这一茬儿掀了过去。 皇太子与秦王似乎说定了好些事情,兄弟二人眉宇间都有些激越之色,等到了晚膳时分,更是频频举杯,兴致颇高。 乔毓是能喝酒的,酒量还不弱,硬生生将两个外甥喝倒,才心满意足的停了杯,头枕在手臂上,居然就这么睡了。 立夏与白露早知她秉性,对这一幕并不奇怪,摇头失笑之余,又吩咐人去准备醒酒汤。 倒是其余人,看皇子公主们歪的歪,倒的倒,酒气熏天的睡下了,都有些不知所措。 ——皇太子与秦王、晋王是被乔毓喝倒的,至于昭和公主那个醉猫,只吃了一杯酒,便晕头转向,伏在自己手臂上呼呼大睡了。 殿中侍从都有些无奈,正待近前去将主子们搀扶起来,各自回去安置,却听外边儿问安声次第响起。 皇帝来了。 …… 白露与立夏听到外边儿动静,第一个念头就是先将这事儿遮掩过去,转念一想——夫妻多年,皇帝若是不知皇后秉性,那才奇怪呢,便没有多事。 皇帝刚一进殿,便被里边儿的酒气呛了一下,眉头下意识一跳,目光四下里一转,就见几个儿女东倒西歪的睡了,乔毓也正枕着手臂,嘴唇略微张着,似乎睡得正香。 “这群混账东西。”皇帝笑骂了一句,又吩咐道:“送他们回去吧,备着醒酒汤,夜里再仔细些。” 仆从们纷纷应声,又将自家主子搀扶起,各自回寝殿去了,立夏与白露对视一眼,神情中都有些迟疑。 乔毓既然入宫小住,自然不能随便选个地方住,从身份与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