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起的腹部,不知道别人四个多月的肚子有多大,可柳吟的确听太医说过几次,好像她这肚子的确比寻常女子大了一点点,不过她觉得肯定是这些人每天给自己喝的补汤太多,导致孩子发育太好才变成这样的。 “这还不是你们天天让我喝那些药膳,而且你居然到现在才发现我肚子大了,可见以前都没有注意过人家!”柳吟瞬间皱起眉,就这么一脸幽怨的的望着他。 像是习惯了这小姑娘的倒打一耙,秦砚只是继续看着自己的折子,语气平静,“朕本想说说你大哥的情况……” 柳吟:“……” 有句话说的好,所谓成大事者肯定得能伸能屈才行! 深呼吸一口,她立马一脸讨好的走到背后,俯身抱住对方脖子,凑近男人耳边轻声道:“表哥?” 折子上密密麻麻都是各种参奏的字眼,秦砚只是随手批注着,棱角分明的轮廓不带任何情绪。 “皇上?”看着眼前立体的侧颜,柳吟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声音轻细,“太子哥哥?” 目光一顿,男人薄唇微启,“不是不想知道?” 撇撇嘴,柳吟就这么抱着他脖子轻声呢喃起来,“我就只是想知道一点点情况而已,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其实她也很纠结,一边怕忍不住告诉她娘,一边心里却又很着急,怎么说她这个大哥对她还是很好的,柳吟自然不想对方出事。 余光扫了眼后面的人,男人随手抬起折子敲了下她脑门,“还说不是奸细,待会转身就把朕卖了。” 捂着额头,柳吟不由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她爹好像的确在外面等她,这人难道是长了千里眼吗? “天天就知道骂人,我要是奸细,那表哥算什么?你还跟奸细生了个孩子呢!”她轻哼一声转身就要走人。 不说就不说,反正她已经猜到了她大哥肯定没事,不然这人不会这样逗她,就是憋着坏每天欺负自己他才会开心。 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秦砚依旧神色如常的看着折子,声音不急不缓,“风大,莫在外面待太久。” 柳吟:“……” 一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顿时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只见她爹依旧在不远处站着,忍不住看了眼后面的人,她忽然觉得这人是不是真有千里眼,怎么什么都知道。 盖上狐裘帽,她一边往承乾宫的方向走着,柳国正立马左顾右盼的跟了上去,细云等人也识趣远远的落在后头,人迹稀少的宫道上一时间好像只剩下两人。 “怎么样,皇上有没有说你大哥的情况?”也顾不得其他,柳国正顿时迫不及待的问道。 闻言,柳吟愣了愣,看着她爹面上掩饰不住的焦急,一时也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她不能说,她不知道秦砚在计划什么,可明显此事是机密的,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到底如何了,一切也都只是猜测。 “皇上没有说。” 半响,她还是低下头,神情凝重,“不过只要前线没有坏消息传来,想必一切都还是有转机,爹爹也莫要太担心了,一有消息我就会告诉您和娘的。” 寒风吹动耳边的发丝,柳吟垂下眼帘,掩住眸中那抹不忍,也从不知夹在中间会这么为难,她爹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如今定是担心坏了,可秦砚连她都没有说,可见此事的严重性,自己肯定不能一时冲动而坏了他的计划。 闻言,柳国正顿时一急,“那……那皇上有没有说你哥伤在哪吗?会不会……” 说着,他不自觉别过头,老眼中渐渐泛起抹红润,国字脸紧绷一片,鬓角的白发越发清晰,整个人在寒风中仿佛苍老了数十岁,纵然权倾朝野半辈子,可此时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父亲。 手心一紧,柳吟张张嘴,良久,还是抬手拍拍她爹的肩,双目通红,“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想必大哥也不愿看到您如此为他担心。” 鹅卵石小道不时走过几个宫人,看到两人都纷纷屈身行礼,柳吟不急不缓的走在前头,眉眼间带着抹忧郁。 寒风肆意,柳国正缓和了心绪,忽然目光悠远的看着那没有边际的天空,声音透着复杂,“或许你是对的。” “爹老了,再多的权势又如何,又怎敌得过一家人平平安安。”他深深叹口气,神情透着疲倦,“如若你哥此次能平安回来,我就辞去族长一任,他们如何是他们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别人始终都是别人,什么也没有自家人重要。 况且,他为柳家做的已经够多了。 看着一旁神情疲乏的人,柳吟莫名鼻子一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她也也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轻松,世家的担子压在每个人身上,不是不去管就能不去理会,只要她们还姓柳,他爹必定就不会看着柳家败落,有些骨子里的责任哪有那么容易放下。 “爹爹能这样想自然最好不过,其实我又何尝不希望柳家强大,只是我不愿看到那些人做着一些违法乱纪之事来谋取私利,我想看到的,是像大哥这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