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他脖子,柳吟一本正经的微微张唇:“我现在陪太子哥哥去睡觉好不好?” 三日未睡,柳吟想想都受不了,不理解这人怎么还有这么好的精神。 眸中映入那张严肃的小脸,男人忽然唇角一抿,伏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么热情?” 柳吟:“……” 她瞪大眼,皱着小脸轻哼一声,“臭流氓!” 她一片好心,可这人居然还有精力想那种事情,也不怕猝死! 捏了捏那柔软的颊肉,男人眼中含笑,忽然将人拦腰抱起,大步往里屋的床榻走去。 直到被人放在床上时,柳吟才抱住男人胳膊,轻声嘟囔起来,“你别想背着我一个人去青楼,除非带上我还差不多。” 没有说话,秦砚拥着娇小的人儿,缓缓闭上眼,眉眼间褪去不少清冷,平添一分柔和。 柳吟偷偷睁开眼,就这么定定的望着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轮廓,突然抬起指尖轻轻覆上对方的鼻尖,哪怕天天看,她还是觉得这人长的可真不错,她觉得自己就是被对方的皮囊给迷惑了,一定是这样。 入夜,整个皇宫依旧笼罩在一片阴雨绵绵中,寂静无声,只余不时巡逻过的御林军,时刻警惕着周围所有动静。 偌大的长春宫内退下了不少伺候的宫人,沉寂的内殿中烛火幽幽,一名身着暗红色宫装的中年女子在端坐在软榻前,手中正持着一枚淡紫色荷包,不急不缓的用勺子放着褐色药粉进去,神色严谨。 红杏拿着一个红盒子左顾右盼的走了进来,待看到桌上的东西后,神情有些忌讳,一边将盒子打开,只见里头正放着一枚红色药丸。 “娘娘每日接触此物,就算服用解药,怕也对身子有碍。” 放下紫色荷包,皇后用手帕轻拭着手心,一边拿过盒中药丸放入嘴中,声音平静,“若是一点亏损能成就大事,这又有何碍?” 说到这,红杏皱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道:“可如今太子殿下已经知晓此事,前日还驳回了老爷上交的吏部文书,这分明就是在警告娘娘,您若再这样下去,若是被殿下得知……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桌上有着一盒褐色药粉,皇后轻轻拿起一旁的药勺,盛着放入荷包中,眉眼间带着抹冷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待事成之后,就算太子想要追究,也不过是打压柳家一番,不会如何,可若不这样做,柳家迟早会被皇上铲除,你看昨日早朝,那陆家借着陆侧妃之事大做文章,皇上不也偏颇着柳家,皇上就是想着趁太子不在,好借机发作吟儿,却没想她会跟着一同去江南。” 慢慢合上荷包,皇后眼角一瞥,其中闪过一丝精光,“做大事自然要懂得有所取舍,有舍才有得,只要吟儿诞下子嗣,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她生不出储君,可她相信自家侄女一定可以。 —— 夜晚扬州城的的街头比起白日更为热闹,十里长街华灯璀璨,也有不少妙龄女子三三两两驻足在小摊前,响起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柳吟兴趣盎然的在四周扫视起来,一边迈着小碎步来到前头,拉住男人衣袖,笑着道:“这扬州的晚上比起京城可要热闹多了,偏偏京城每日夜里要宵禁,我觉得这个得改改,多给人家一些商贩做生意的时间嘛,这样才能提高百姓们的整体生活水平呀。” 男人身着一袭暗色祥纹锦袍,脚步沉稳,俊逸不凡的轮廓平添一分清冷,却引的不少年轻女子羞红了脸,也知晓这定是哪个的大户人家的公子。 瞥了眼她身上的小厮衣袍,秦砚眉间微蹙,声音低沉,“不阴不阳。” 柳吟:“……” 后头跟着的张曼忍不住轻声道:“夫人有所不知,因为京城不比扬州城,夜里若是不宵禁,一旦有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更会影响宫中的安全,这是必然的。” 撇撇嘴,柳吟瞪着旁边的男人,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就知道骂人,不就是不想带我出来嘛,我偏不让你和那些烟花女子鬼混,看你能怎么办!” 说着,她又不甘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装扮,正声道:“再说宫里的太监不服气不阴不阳的吗?这就说明我成功了呀。” 后面跟着的便衣侍卫都默默低下头,掩住嘴角那抹笑意,只觉得太子妃胆子可真大,一个女子居然也敢跟着去青楼。 没有理会后面人的念叨,秦砚径直走在前面,待来到一条脂粉味浓重的长街时,他才不自觉皱皱眉,可等到一处偌大的楼宇前时,上头写着烟华楼三个大字,只见里头灯火朦胧,轻纱曼影,不时响起女子的说笑声,门口并无揽客的女子,比起其他青楼还是有所不同的,但依旧有不少男子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待进到里头时,也未看到什么暴露的场景,只是一些男女在饮酒谈天,举止也不□□,空气中弥漫着一抹淡淡的香味,让人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 老鸨一眼就注意到那一行来人,身为江南第一青楼的老鸨,她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