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戏谑:“可是吓破了狐狸胆,凶成这样。” 湘君今日被他占了大便宜,这会儿是又怕又恨,还让他雪上加霜地一戏谑,脑子里轰轰乱想:“还以为爷正为了太子之事头疼着,没想到把心思放在了这男女之事上,行这无耻之事。”可怜她那时候还怕他难过,想见见他。 周弘手指顿了顿,又继续替她理着发丝,脸上笑意散去,绝丽的面庞上沉沉一片,无喜无悲:“事情比我料得要好。” 湘君是攒了一肚子的话要骂他,看他这模样却莫名地骂不出口,越发烦闷之下挣扎了几下,挥开他的手,自己理着发丝。 周弘也不再碰她,只是起身朝外去打开了门。 湘君又拉了拉衣服,望着外面,周子扬和惜月都脱履进门而来。 周子扬一见她,就笑嘻嘻唤着“阿姐”朝她走来,惜月则面带忧色看了看湘君又看了看周弘。 周弘则转身坐回了湘君身侧,湘君又朝一旁坐了坐,对周子扬道:“你的房间在哪儿,我去看看。” 这般之下,也没打招呼,湘君就起身朝外走,周子扬方觉不对,这才向周弘请了个礼,周弘挑眼看这湘君的脊背,不做多言,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去。 湘君心头别扭着,和周子扬快快出了那房间,走在回廊之上,廊外树叶沙沙,她出奇地静,周子扬满腹狐疑,问了句:“阿姐,你和七爷谈什么了?你怎不悦?” 湘君唇抿着,她和周弘谈了些男人女人的事儿,被人占了便宜,她能悦就怪了! 周子扬看她脸色越发难堪,也干巴巴笑了一声:“不说就罢了,总归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 他不这样说倒还好,这样一说,湘君那性子就炸了,啐了一口,骂道:“不会不好,你又知道了!” 周子扬白白挨了她一句骂,脑子里蒙蒙的,缓了缓,这又接口:“他欺负你了?”问罢想起湘君方才对周弘那股冷冰冰,略有疑惑:“这不能啊~他素来清明,也不是个计较的人。” 湘君截口就反驳:“怎么,他清明,我就是胡闹的,我就是计较的?我看你给他做弟弟好了!” 周子扬脚下顿住,也搞不懂她哪里来这么大火,今儿他是说一句就得挨一句骂,也升上了脾气:“你闹什么气!我惹你了不成?” 湘君被他一反,也顿下脚步盯着他,两人就在回廊里对持着。 惜月在一旁看了眼色,拉了把湘君,低声劝道:“大少爷也才回来,方才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主子就别发火了,总不能给他添麻烦。” 湘君也知道自己乱发火,理亏得紧,就朝周子扬偏了偏脑袋,软下声:“喏,还不领着我去看看你那狗窝窝。” 周子扬看她先服了软,哪里还想着和她别扭,又笑了起来:“你说你好好的发什么火~” 湘君也不再驳他,只听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些日子过得如何,人家又是怎么照顾他的,快要将这清河王夸上天去...... 行过几条交错的回廊,湘君也算是到了周子扬的居所,一脚迈进去,则见这屋子也十分宽敞,屋中也就一张书桌,一个承放刀架,刀架上承了一柄镶玉黑鞘剑,卧榻摆在一边,上面叠得整整齐齐。 周子扬将湘君扶在榻上坐着,又转身去取了刀架上的剑拿来:“看,七爷送的。” 湘君瞥了那剑一眼,是把好看的剑,可这时候只要和周弘有关,她就高兴不起来,只管说道:“他待你也真是好,难怪你处处都说他好。” 周子扬“嘿嘿”一笑,将那剑抽出鞘一截,剑身有一股锐利的光辉折出,周子扬对剑朗声道:“七爷那样的人,谁还不服?” 湘君嘴角一抽抽,果然她的恶寒不是没由来的,周子扬这个呆子,这会儿是被周弘收服了,她是火也不是,乐也不是,只能干巴巴在那儿看着周子扬说着人家有多好,还要时不时应着。 好不容易这头离开了周子扬,爬进了马车里,倒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惜月就关切问道:“主子,七爷他对你......” 湘君先前发了一通火,这时候也没那力气,摆了摆手,全然不想再提周弘的模样。 马车滚动起来,马蹄在路面上踢踏出声,车角悬挂的铃铛也铃铃作响,惜月沉默了许久,又开口道:“七爷待大少爷倒是挺好。” 湘君睁开了眼:“周子扬就是个呆子!周弘就是条老狐狸,这会儿卖了他,他得给周弘数钱。今日见了我,直夸人家好,什么都站在周弘那头去了。” 惜月听她有心思埋怨起来,以为她没吃到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