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临到看完了账本子,张管事还在那儿絮絮叨叨着,湘君只好无言地瞧了一眼惜月,哪知惜月他们几个像是被张管事迷住了似的,听得正是入迷得紧。 湘君咳嗽一声,问了几个问题,大抵是今年冬季这么冷对茶树有什么影响,依着这个情况看,明年该不该再多种些茶树,其他品种的茶树培养得如何了。 张管事一谈起正事儿就一本正经,讲得头头是道。 末了,湘君也就不管了,让张管事交了钱上来便罢,顺口又道:“这么些花儿,都拿下去分了吧,还能带个半日。” 子青一听,欢欢喜喜招呼众人将这花发下去。 张管事看着一群小女娃戴花儿,就痴痴夸道:“真是美啊~美啊~” 湘君扑哧一笑,逗趣道:“张管事管好你的眼睛,若是你家婆子看见,今儿你又得脱层皮。” 张管事脸一红,又硬邦邦撑着:“她敢?!” 湘君咳咳直笑,她眉目秀丽,脸似鹅蛋,这一笑来,杏眼儿泛波,着实可爱,张管事也跟着笑道:“大小姐更美,若是庄子上的人见了就高兴了,都盼着你去呢。”说着又忽然想起了一事儿似的:“对了,差点儿忘了,有人想买咱们的山茶花,不知大小姐......” 买山茶花?上一世她好像也听张管事的提过,不过她嫌麻烦就没说卖山茶,如今细细想来也未尝不可,这山茶花的收入不算在茶中,那么她就可以在手中扣下一部分钱,这样一来若是真有什么变故,她也不至于囊中羞涩。 子青又在一旁说该摆饭了,湘君便吩咐人将饭摆到这儿来,张管事从庄子上赶来,无论如何是该留下用个饭的。 “谁要买?买多少?” “这......有人要买一两株,有人要买几株。”张管事一拍大腿:“对了!有俏公子说要你去种,种个上千株,他等到年节十分又来庄子上,到时候可以细细商议此事。” 上千株......湘君脑中迅速一盘算,若是真种了几千株,那每一株不出本钱的话少说赚一两银子,那少说也得有一千两。 一想到钱要往自己的兜里跳,她就欢快:“今年年节我来庄子上一趟!”想了想又道:“若是有人到庄子上买几株也卖,钱你看着办就是,咱们的本在那儿,你是知道的。” “好咧!”张管事笑呵呵应下。 桌面子上的饭菜也摆齐全了,一尾清蒸鲈鱼、一碟子酱鹅、一碟子肉油饼、两个翡翠小菜、一罐子乌鸡汤,也算是丰盛。 张管事又是连连推辞,不敢同她一起用饭,她却笑道:“在庄子上时,你请我吃,到侯府来,自然是我请你吃。” 这才算是将张管事说服,二人坐下来吃饭。 二人正吃着,一面谈论着今年的天气,就见周黛黛进门来。 周黛黛一身绫罗翡翠,面上擦脂抹粉,瞧来艳光照人,比之湘君不知奢华多少,张管事也皱了皱眉,起身对周黛黛行礼:“二小姐。” 周黛黛和善笑了笑,连来扶张管事:“张管事在用饭啊,还说来让你教教我怎么看帐的。” 张管事何尝不知道周黛黛是什么人,娇滴滴的小姐又不肯吃苦,而且十分贪心,当年周黛黛用不上他时,嫌弃他是个乡下来的,没少甩脸子,那时候他就纳闷儿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姐怎么就那么会鄙夷人,总之他是受不起她的。 “哪里,二小姐是女子学堂的,用不着老奴教。” 周黛黛忙一拍张管事的手:“张管事见外了,这不是也教着大姐姐么?”说着又瞟了一眼桌上摆着的饭食,笑说:“蒸鲈鱼啊,张管事喜欢吃么?这是今儿娘知道张管事从庄子上来特意吩咐厨子做的,下次张管事来了要吃什么只管说,咱们吩咐厨子做就是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