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赚钱?” “当然是等我有工作了……” 绕来绕去,叶帆居然把话题绕回来了。徐盛尧现在最不想谈的就是这个话题,他不明白他给钓钓安排的很好的工作为什么不去做,偏偏要去做被人使唤的艺人助理?他弟弟从小锦衣玉食,哪能让他给别人端茶送水。 两人都知道这个话题是地雷,一碰就要炸,于是很有默契的停下来没有继续深谈。 叶帆上楼去哥哥的卧室取现金,徐盛尧则留在客厅里招呼小墨一家三口。小墨的爸爸来之前,被父兄耳提命面了好几遍徐盛尧的身份,让他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愣头愣脑的得罪了大老板。 现在几人这么近距离的坐着,小墨的爸爸都不知该说什么话题才好,想了半天,他没话找话:“我看到您家客厅摆了一个司南,您也喜欢地理吗?” “……那是我弟弟出生时,家父给他打造的金勺,喻义为‘掌上金勺’。” “哦……” 沉默。 “上次、上次提供给您千岛之国的数据资料,有帮上忙吗?” “帮上了,你们科考团提供的资料很及时,帮了我们很大忙。”徐盛尧感谢道,若不是他们的研究资料,自己可能就要在那个千岛之国的酒店项目上栽跟头了。 “哦……” 沉默。 徐盛尧看出他不善言辞,主动与他寒暄,问他们这次回国是不是因为科考任务结束了。 小墨的妈妈忙说不是,这次只是春节回国休息,过几天就要飞下一个地点。 他们夫妻俩一人是地质学家,一人专攻生态,经常一出门就是好几个月。小墨已经习惯了只能在视频里见到爸爸妈妈,非常乖巧听话从来不会哭闹。 “真是太辛苦了。”徐盛尧由衷的说。 “辛苦虽然辛苦,但毕竟是我们自己选的路,我们喜欢在大自然里做研究,没有那么多的杂事与杂念。虽然有些亏欠小墨,但我相信等他长大后,知道爸爸妈妈的工作有多么重要,他肯定会为我们自豪的。”提起自己的研究内容,小墨的爸爸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徐盛尧问:“我有个冒昧的问题……就我所知,您的父亲和兄长都是书画名家,您为什么走上地质这条路呢?他们没有说过希望您能继承衣钵吗?” 小墨的爸爸挠挠头:“有是有啦。我从小就开始拿毛笔,可是我的兴趣真的不是这个。我爸爸一直希望我能学文学史,以后钻研书画,他为我考虑,觉得我有天赋,苦练一段时间就能出成绩,而且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写字画画,可比每天背着几十公斤的仪器在山里打滚轻松多了……但是我哥就很理解我,他也是家中第一个支持我学理的人。” 他又说,他哥从小就对他很是疼惜,就连练字时都是大手握小手一撇一捺的教他。他选择放弃书画之路,他哥其实比谁都难过。但因为他们是兄弟,他哥尊重他的一切选择,毕竟用家族的条条框框压住一个人的天性是非常错误的。他哥相信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发展道路,不能因为“对他好”这个想法就扼杀掉其它的选择。 徐盛尧听见他语气里对兄长满满的崇拜与感激,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他对钓钓的宠爱不会比任何人少,他如今是不是也该放手呢? …… 晚饭后,小墨一家三口告辞了。叶帆从没养过小孩,哪里想到小孩这么能折腾,他陪小墨玩了一天,玩的筋骨酸软,恨不得现在就滚回床上,一觉睡到明天中午。 他说了声“晚安”就要上楼,可是徐盛尧忽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他揉揉眼睛,困得直打晃。 “你确定要明天再听?”徐盛尧故意逗他:“我本来还想告诉你我同意你去工作了。” 叶帆以为自己太困才听错了:“什……?” 徐盛尧正色道:“钓钓,我考虑了一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