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以免让事情败露。她们趁着机会逃了出来,无处可去,只好躲在破庙里。” 纪宁说到这里,对着堂中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妇人冷笑一声,“在本官打探之下,终于找到拐卖那四个小女孩的贼人,本官还查明,她们拐卖的人口如今算下来已有数千,在各大县城都有窝点,是一个极为庞大且严密的组织。尽管本官一再小心翼翼暗中调查,打算找到证据后一举拿下,不料,却被她们早有发觉。于是,那伙贼人便想除掉本官而后快。” 众人听的云里雾里面面相觑,这……这明明只是个简单的杀人案,怎地会变得如此复杂。 那案牍后的几位官员,互相交换一个深意的眼神。 若是这其中缘由真如纪宁所说,看来她不仅无罪,还有功。 萧世然拿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笑,暗叹一声,好险!幸亏首辅大人及时来了,不然若是那一百大板子真打下去了,别说他头上的乌纱帽,就是这性命,也得不保。 纪宁继续说着,只是语气越来越冷,“那伙贼人见本官只是个小小的翰林编修,起初便派了杀手想来暗杀本官,不过本官早有防备,几番都未能让他们得手。他们见暗杀不行,就另生出一条歹毒的计谋。也就是前日,下官带着随从去翠安居吃饭,这贼妇便故意来到本官桌前,自己撕掉身上的衣服,污蔑本官轻薄非礼她。” “本官正欲上前理论,却发现这伙人已经设好了圈套,四周已经围了很多打手,本官随从带的少,想走已是不可能。这时有两人朝本官扑来,欲对本官不轨,本官为了保命,只得出手杀了他们。不料刚一把人杀掉,便有很多围观百姓前来,四处大叫喧嚷本官非礼人不成草菅人命。呵,这些人的心思不可谓不歹毒,这计谋也端的是可以把本官陷入死地。可惜,他们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本官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纪宁话落,背着手站起来,踱步到还跪在地上的马芝兰面前,厉声道,“来人,带金六。” 很快,一个差役带着个面貌黑瘦的男子走了进来。 此男子一进来后便跪倒在地,低着头战战兢兢道,“小的金六,见过诸位大人。” 纪宁指着马兰芝,“本官问你,你可认识她?” 金六,“回大人的话,小的认识,她是小的已休去的妻子。” 纪宁,“你为何休她?” 金六,“她偷汉子。” 马兰芝脸色苍白的大叫,“你,你胡说。” 纪宁冷笑,“你本名叫李兰芝,沧州人士,今年二十八,育有一女,因偷汉子被金六休妻,然后和你那姘夫到了京师,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李兰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朝廷命官,死到临头,还不从实招来,否则,本官只能用刑让你招认。” 李兰芝见纪宁已经把她的底细给摸得清清楚楚,心知今日已是凶多吉少,再狡辩,也只会多受些皮肉之苦。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住的磕头,“民妇知错,民妇知错,还望大人枉开一面,民妇也是受人挑唆并且威逼利诱……” 纪宁不再看她,朝案牍后的几位大人作了个揖,“大人,下官还有人证和物证,可证明此妇人确实在污蔑本官。当日下官所杀之人,并不是什么善良无辜的小老百姓,而是奸贼乱党,下官杀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 说完,她又传了几个人证,其证词与她所说的无异,此事到底,已算是真相大白。 那堂上的几位主审官员早在得知陛下有心偏袒纪宁时,就生出忌惮之心不敢拿纪宁怎样,眼下又确实证实纪宁实属冤枉,而且还是为民伸冤才会招来此祸,更是吓得满头大汗。 好险好险,索性首辅大人来的早,才没酿成大错。 案情审理完毕,坐在中间的萧世然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喝,“大胆贼妇李兰芝,竟敢污蔑朝廷命官,罪大恶极。来人,拖下去先收押,等审问出她背后的同党和主使,再行严惩。” 等差役们把犯人带下,堂上的几位大人立即过来先给坐在一边全程沉默的施墨行礼,接着又笑脸相迎的对纪宁寒暄,那番热忱的模样与方才的冷言冷语判若两人。 倒是大理寺卿萧世然和左都御史李奇有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