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得多了。我跟你讲个人罢,月家祖上那位叱咤风云的相爷,他也就是瞧着风光,背地里的龌龊事也没少干,不仅自创百十种酷刑,让成千上万的人遭此毒手,还当街聚赌,砍断别人两根手指头,恶劣就恶劣在,他偏砍的是别人的食指和无名指,也曾误入歧途,赚过人命钱,更甚者……幼时还当众扒过人小姑娘家的裙子。” 话音落,尚且沉浸在惶惑中的卿如是忽然就回过神,皱起了眉,“扒……扒小姑娘家的裙子???” “这些都是月家津津乐道的秘史,你公爹跟我讲的。”郡主轻舒气,“我说这些,也不知能否开导你一二,我只希望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让身边的人担忧。你昨夜没睡罢?” 卿如是一怔,轻点头,低声问,“娘怎么知道?”她后来补了觉,脸上该不是太明显罢。 “陇西说的。”郡主见她郁郁地点头,便又摇头笑道,“他就算不说,我也能从他的脸上看得出。因为你不睡,他也一。夜未睡,就那么守着你。同样一。夜未睡,你清晨补觉时,他却早起来找了我,请求我不要那么早去看望你,免得扰你休息;你下午补觉时,他也来找了我,请求我为你开解一二,又问了我一些有关于你孕期的事,还嘱咐我快点选几个有经验的嬷嬷和擅长药膳的厨娘到西阁去服侍你…… 卿卿,好好照顾自己罢。你不高兴,陇西就不高兴,他来烦我我也不高兴,到时候你公爹也……”郡主笑道,“你可真是我们家娶进门的小祖宗了。不管有什么暂且解不开的郁结,都要记得吃饭睡觉……也要记得抱他、对他笑。他对你太好,我这个当娘的都有些嫉妒了。” 卿如是失笑,稍一顿,郑重地点头,“嗯。娘,我知道了。” “那快进去罢。”郡主示意身后的嬷嬷跟上,“我也回去了。” 目送郡主走出西阁,卿如是才转身朝屋内去。 月陇西竟就站在门边,倚着墙,见她进来就一把给她打横抱起,笑道,“我娘让你抱我,谁知道你面上答应得好好地,背地里究竟会不会抱,所以还是我来代劳罢。我月家娶进门的小祖宗,还不赶紧给爷笑一个?” “你偷听我们说话?!”卿如是皱眉,指尖戳在他的胸口,“那你还好意思跟我嬉皮笑脸的?没听到自己做过的什么事儿刚刚从娘的口中败露了吗?!” “什么事?”月陇西莞尔道,“守了你一整夜?找娘开解你?还是……” “是你扒姑娘家的裙子!”卿如是用倒肘不轻不重地撞了他的心口一下,嗫嚅道,“你怎么……从小就不要脸呢你。” 月陇西随便回想了番,笑道,“好像是有这么件事罢,我都快忘了。” “为什么去扒人家裙子?”卿如是稍微想了下,顷刻间柳眉倒竖,“看上人家了?” 月陇西笑得愈发肆意,抬眸看了看天花板,眨巴着眼点头叹道,“嗯啊,那你看我遇到你的时候扒你裙子了吗?我就该扒了你的裙子,让你从那时候起就打定主意这辈子都忘不了我,看到我还能上赶着追我跑。” “点头又反问……究竟是不是啊?”卿如是蹙眉,捧着他的脸捏,“你赶快说,别插科打诨,显得心虚似的。” 月陇西“哎哟”地叫唤了两声疼,抱着人走桌边坐下,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倒了杯茶。卿如是正待要接茶的时候,就见他把茶水凑到了他自个唇边浅抿了一口,然后跟她笑道,“见你捏我脸捏得正开心不是,悉心得觉得您已经没有空手喝茶了呢。” 卿如是:“……” 月陇西一笑,抬手把茶杯喂到她嘴边,“喝罢,我错了。再晚一步待会儿该我跪下来求你喝了。” 见她低头凑到茶杯边喝了起来,月陇西才认真回想了番,“具体是什么原因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反正不是因为看上她。我那会好像才十岁,那姑娘的个头好歹也有十六七了罢。模样我都记不得了,怎么可能看上她呢。” “再者说……”他把茶杯从她唇边拖走,捏着她的下颌声情并茂地说,“秦姑娘,我是遇见您才情窦初开的,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您是不懂什么叫做‘初’开吗?” 卿如是抿唇浅浅一笑,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下,摇头晃脑道,“不是不懂,是甜言蜜语听不腻啊月相爷。” 月陇西亦笑,“看在小的方才给您倒茶的份上,请秦姑娘凑过来再赐一个罢。” 卿如是没有拒绝,又凑过去亲了口。她不过是蜻蜓点水,而后竟又被月陇西摁着后脑勺多要了一个深吻。 “我想到了……”月陇西松开她的唇,轻喘着气,神色迷离地道,“若是生了男孩,就唤‘月朝’罢。朝阳的‘朝’。” “?”这种情景还停下来想名字,卿如是都不知说什么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