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声道,“什么‘月一鸣我倾慕你’、‘月一鸣你怎生得如此好看’、‘月一鸣,我生不逢时啊’……” 不待他说完,卿如是拍桌打断,“不可能!” 月陇西不疾不徐地接着上句,“……诸如此类,我替我祖上感谢你的厚爱,下回上坟的时候顺便帮你传达一下。” 卿如是冷嗤,“你说唤他名字倒也罢了,其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肯定没说过。” 月陇西笑了,“所以说 ,你是承认在梦里唤了他的名字了?” 卿如是这才反应过来被他下了套,只好不说话,捏了块糕点慢慢咬着。 “你梦到什么了,为什么唤他?”月陇西似乎心情不错,给她递了茶,“说出来听听。” 卿如是没搭理他,“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罢。” 月陇西没有强求,顺意走出房间。 临关门时,又听她问,“我昨天搬来的那个箱子放在哪儿的?里面装了不少我要看的书。” “一会命人给你抬进来。”月陇西合上门,站在院中等她。 今天是选拔人才审批文章的头一天,入国学府参与一选的人不计其数。 一选的试题是由陛下亲自出的:讲解任意一篇崇文先生的文章。这题不难,自由发挥性高,不至于在一选时就滤掉太多人,毕竟后面还有二选、三选……直至十选。 三天一选,十选完毕,为期正好一个月。一选作好的文章上交后,所有人都不得出府,均在国学府中住下,三天后公布淘汰的人,剩下的人进行二选,以此类推,最后一天仍剩下的人,便可以进入国学府。之后再为他们安排稳定住所。 一选的难度不高,所以其要求是当场作文,一炷香的时间上交。这就便宜了经常流连采沧畔的人,对他们来说,不需要翻书查阅就能任意引经据典,当场赋文不过是信手拈来。 萧殷是所有参与选拔的人中来得最早那批里的,几乎是天没亮就等在府门口,零星几人,站在冷风中翻看崇文的文章,还念念有声。 府门打开后,立即有小厮引着他们往考场去。考场分为十室,早在前一晚就分配好了监考的人选。 月陇西和月世德同管第七室。 卿如是谨记着月陇西的嘱咐,一路都跟紧了他。拐进七室后她寻到两把椅子,一把给月陇西坐,另一把自己坐。 月世德意味深长地看向卿如是,嘴角挂着极其勉强的笑。卿如是恍若未见。 月陇西低笑了下,吩咐小厮再去寻一把来,月世德这才作罢。 “陇西昨晚说要预留下两个名额是何意?现下没有旁的人了,可以告诉老夫罢?”一选的人尚未入场,月世德便与月陇西闲聊。 “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我担保那人无须选拔,绝对有资格直接进入国学府。”月陇西如实道,“尚未确定那人身份,也不知那人愿不愿意到国学府来,所以想多预留一个名额。还有一个……情况也差不多,但身份暂且不合适,须得我先问过陛下。” 卿如是狐疑,凑近他低问道,“不是萧殷和乔景遇罢?” 月陇西摇头,“不是。” “你说要推荐萧殷进国学府,不是担保他一定能进,而是要他自己参与选拔?”卿如是低声问。 “嗯。不过,他没有问题。”月陇西凑到她耳边,轻道,“我带他引见过国学府的人了,无论谁审批到他的文章,只要不是太差,都会放他。” 卿如是听完,看向他,凉凉道,“狗官。” 月陇西挑眉笑,“我是。” “那你说的那人是谁?”卿如是好奇地问,“为什么能确定那人无须选拔?” 月陇西想了想,轻道,“我看过那人的文章,也与那人交谈过数次,很是钦佩。若要按照你的想法,招收深知崇文思想的人进国学府,那这个人,就是不二人选。” “真的?”卿如是微睁大眼,“那要如何请到这个人?”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