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对那东西有些腻歪了,喝了两口就放下来,还对玄天冥道:“这种饮料好喝是好喝,就是不太健康,不宜常饮。” 玄天冥却反口接了句:“就像七哥,那种人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适不适合长期亲近。” “你是说七哥和想容的事。”凤羽珩苦笑,“想容那孩子一直以来都有个执念,这个执念就是七哥。这事儿说起来也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至于就对七哥存了那么深的感情。可我给了他们一个开端,却无力承担一个结局。就像你说的,七哥那人好是好,但我却不知道他能不能对想容付出那孩子想要的真心。” “七哥没有多亲近过哪个女子,凭心说,除去天歌是自家妹子以外,就是你和想容了。”玄天冥将这话点破,看向凤羽珩,佯装醋意地道:“若不是七哥,换了旁人,我定不容他。” 凤羽珩失笑,“可他就是你的七哥啊!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就只有你。” “恩。”他点头,“我知道,打从很多年前就知道。你是我从大山里捡回来的,不是凤家的那个孩子。” 凤羽珩愣了愣,纠正他说:“也不能说完全不是,从血脉上来说,还是凤家人的。只是内里不同了,三年的西北生活,让我跟那个凤家已经完全隔绝,完全脱离,哪怕他们再把我接回去,我也没有办法真正的融入。这许就是命,是凤羽珩的命,也是凤家一整座府里人的命。玄天冥——”她看向他,认真地道:“我是不喜欢终日拘在宫里,可也并不十分排斥你去做那个皇帝。如果父皇一定要传位于你,你就要着吧!毕竟为这片土地你付出的太多,我知道,你希望大顺更好。” 玄天冥却摇摇头,道:“并不是付出多少就一定要收回多少,我希望大顺更好,但我也相信大顺在其它兄长的手中不会比我坐在那个位置后发展的更差。我会在父皇传位之前尽一切可能将大顺四海平定,待到那一日来临,拜过新君登基,便带着你去另外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虽发展不及大顺,但是百废待兴,就像从前的济安郡,由你建设,让它变成一个神奇的国度吧!” 这是玄天冥第一次对他将来的计划有所透露,说得凤羽珩很是有些心动。她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在这个时代开拓出一块地方来,实行新政,就像后世那般,讲求人权,讲求人人平等,政治中心是为了服务于人民而存在,不是像现在这般,是为了统治于人民而存在。甚至包括应试教育,都想要有所改革,除了开设更多的专业课程以外,她都想教人们学外语,学好了以后造大船出海,开辟海外商贸之路。 这个想法她曾在济安郡那头有所实施,但那毕竟是在大顺境内,地方又太小,实施起来成果是有,却并不显著。她很想问问玄天冥所说的那个地方有多大,能不能让她敞开了“作”。可玄天冥却对此守口如瓶,只用邪魅一笑代替了回答,任凭她如何旁敲侧击,也绝不透半点口风。凤羽珩无奈,只好放弃,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想容跟玄天华的将来。按说云妃拍了板,玄天华也不反对,这门亲事应该成定了才事,可为什么她的心在一想到这个事情时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悬起来?总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呢? 淳王府内,云妃喝了点酒,早早地睡了。想容陪在云妃身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子里又是兴奋又是担忧,兴奋的是自己心想事成,担忧的是,应下这门亲事,到底是玄天华真正乐意的,还是云妃为她强求来的? 她睡不着,干脆起身下地,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寝去。外头有丫鬟守夜,见她出来了正想问几句,想容则将食指竖于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声说:“夫人睡熟了,你看着点儿,我出来透口气,不必跟着。” 她说不必跟着,就真是不必跟着,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不肯带,就一个人走在淳王府里,走着走着,竟是到了玄天华的院子前。 想容有些发愣,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些,微微有些尴尬。毕竟这三更半夜的,她一个女子走到男子的院门口,这不成体统。正准备转身回去,却听院子里头有一个温雅的声音传了来——“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坐,喝盏茶吧!” 声音是玄天华的,想容这才惊觉,原来这人也睡不着。可是玄天华为什么睡不着?是不是后悔了? 她战战兢兢地走进院子,玄天华已然亲自为她倒好了茶,就放在自己对面。想容坐下时,很想把心里的疑问给问出来,可又不敢。她怕万一玄天华承认了,说自己后悔,那她该怎么办?这人是终她一生都无法放弃的执念,她想,哪怕对方是不乐意的,只要两人成了夫妻,哪怕有名无实,她都心甘情愿吧? 于是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喝茶,一口接着一口,一盏接着一盏。 而玄天华也是,想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喝茶,期间总有小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