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修一听这话就乐了,到是也想起那头办丧的事,于是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前方门洞之外的人大声吆喝道:“爹娘都死了,不在家里吃斋念佛,还跑外头来打什么仗?就你这样的丫头,一身戾气,命这么硬,不克死家人才怪!凤羽珩!不如你把你那身丧服脱下来,让本将军看看你那丧服里头的身子是不是也跟白纱裙儿似的,那么水灵儿?”原本还觉得凤羽珩一身白站在对面十分碍眼,这会儿听说是爹娘都死了,碧修就觉得那白裙子可真是顺眼啊!“活该克死家人,依本将军看,用不了多久,你们凤家就要成绝户了!” 大漠的夜里,这样的话传得十分清晰,字字句句传到大顺将士的耳朵里,把个一群小将士都给气得鼓鼓的,都再按捺不住,举起手中武器就要往前冲。 凤羽珩却一扬手,止住了将军们欲冲锋的脚步。她也不生气,神哉哉地从袖子里调出空间内的一个扩音器来。玄天冥见她又使这个,不由得笑道:“现在多少也有些内力了,不至于一要大声讲话用就这玩意吧?” 她却一翻眼皮,道:“对这些古蜀人用内力?太浪费了。”然后开了扩音器的按钮,“咳咳”两声,这才又开口道:“喂!对面那个自称什么将军的!对,就是说你,长得跟个土拨鼠似的。喝酒了吧?堂堂将军,不说带着将士上阵杀敌,就站在城里跟我个小女子打嘴仗,你瞅瞅你那点儿出息,还真是配合你的身高,就那么丁点儿大!” 凤羽珩一开口,把个大顺将军给逗得哈哈大笑。土拨鼠么?还真是啊!那上将军碧修天生个子矮,又有点圆,骑在骆驼上可不就跟个土拨鼠似的么!郡主形容得可真贴切。 偏生凤羽珩这扩音器十分好用,功率奇大,声音传到古蜀城内,有绷不住的古蜀将士都捂着嘴偷笑起来。有人想起有一回听红帐里的姑娘说,上将军那玩意也十分娇小,还总是要姑娘们夸他神武,可实际上就跟闹着玩儿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娘们儿。他一想到这儿就更忍不住笑,绷得脸都通红。 碧修气得哇哇大叫,再瞅瞅身边副将以及那些个联盟军的将领们,怎么瞅怎么觉得人家是在笑话他,他面上挂不住,大声喝道:“小娘们儿!你别给脸不要脸!” 凤羽珩的笑声却又传来:“我说土拨鼠,你累不累啊?喊来喊去的,这仗到底还打不打?还有啊,我提醒你一句,拿凤家成绝户这事儿刺激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你跟我们敌对,怎么就没想到多去调查调查?凤家?姑奶奶打从多少年前就不盼着他们一家子好,死不死的,关我屁事?而至于你提到我母亲的丧事,这个我到是想要说两句的。”她又清了清嗓,然后坐直身子,很是一本正经地对那碧修道:“土拨鼠,你听着,御王殿下与本郡主今日之所以攻打绝平城,到是跟这丧事有关。本郡主去母亲的墓前看过了,觉得风水甚佳,很是不错。昨日母亲托梦与我,说就算风水再好,总也是离古蜀太近了些,她住得不安生。所以本郡主跟九殿下一合计,罢了,既然母亲觉得离古蜀太近,那咱们就再把古蜀给赶远点儿,让母亲从今往后能有个踏踏实实的安身之所,不容任何人打搅,更不容你古蜀给她添烦乱。恩,对,这就是我们今晚来攻打绝平城的原因!” 一番话,又差点儿没把个古蜀将士的鼻子给气歪了。敢情攻打绝平,灭一座城,就是因为死人托的一个梦?理由还能不能更随便一些了?还能不能更气人一些了?这叫他们怎么混?绝平城要是丢了,就算命能保住,京都要是怪罪下来,这种事也没法交待啊? 碧修想得更远一些,甚至想到了自己跪在朝堂之上,面对国君质问时哭着答道:“大顺说了,之所以攻打绝平,是济安郡主那死去的娘给托的一个梦。”然后古蜀国君大手一挥,以一句“胡言”把他给砍了。 碧修气得两眼都冒金星了,就准备带兵杀出城外跟大顺人拼了,这时,就听玄天冥的声音又扬了起来:“本王的媳妇儿近日心情不好,本王是哄不好了,罢了罢了,那就先收个绝平城给媳妇儿过过瘾,出出气,早晚有一天要端了你们的老巢。来来来,那位土拨鼠将军,是你们出来,还是咱们进去?” 凤羽珩接话道:“还是让他们出来吧,进去打,砸坏了建筑,又得咱们自己掏银子修,不划算。” 古蜀将士到底也是血气方刚的,哪里受得了这般羞辱?于是纷纷将恐惧抛在脑后,都不用碧修催着,提了刀剑就往城外冲。 碧修也被气到了极点,凤羽珩张口闭口土拨鼠土拨鼠的,专挑他的短处骂,叫他如何忍受?再加上酒劲儿又上了来,干脆也提着手中兵器冲出城外。 身边副将亦是古蜀人,见主帅都杀出去了,他更没有道理继续留在城内。于是大喝一声:“大顺!拿命来!”话闭,人已经随着碧修冲了出去。 古蜀的兵是冲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