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几位夫人在不远处耳语起来,都是掩着口说话的,她听不到也看不到,自然是不知所谈内容为何。但那几位夫人在谈话间却不时地往她这边看来,虽然很小心,却还是被她给留意到了。直觉告诉她对方所说之事定是与她有关,却不知是京中那些无聊的八卦,还是些别的什么。 到是先头那几位小姐的话题十分活跃,聊着聊着已经聊到女孩子的情窦初开上来。就听其中一位说:“八殿下这些年在外头历练得可是愈发的有味道了,皮肤黑了些,也有些微微的胡茬。” 这话一出,立即就有人打趣道:“味道?什么味道?你喜欢闻那种味道?老实说,是不是看上八殿下了?” 之前说话的女子面颊绯红,明显的就是被说中的模样,可是害羞了一会儿,却还是用上牙咬起下唇,半晌,无奈地摇头:“家里母亲说了,皇子们是多贵重的身份,咱们攀不起。更何况是八皇子这样前途无限量的,真要一心攀附,保不齐将来就要出事,连累家人。”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凤羽珩是辨着唇形看出来的。她不太能想得起来那八皇子长得是什么样子,但玄家人都不难看,这点是肯定的了,那八皇子驻守边关,又是边南一带,想来是会多些野性,被这些小姑娘瞧见了犯犯花痴,也是正常的。 那姑娘的话引得边上几位小姐也跟着感叹,就听一人说:“别说是八殿下不敢指望,其它的殿下又有谁敢指望呢?我家里也说过,如果想过好日子,最好不要嫁到皇家,虽说嫁进皇家将来有可能大富大贵,帮着娘家也争份荣耀。但自古富贵险中求,咱们本也不是贫贱人家,犯不着为了更大的富贵去跟着冒险,还是平平安安的好。” 这话一时间引得几人连声感叹。 凤羽珩却对这几位小姐生了些好感来,毕竟她自从到了这大顺朝,见到的多数都是凤沉鱼凤粉黛那种性子的人,男的也多数如凤瑾元那般一心想着争名夺利。如今却发现,原来也是有不少人家是能想得开的,只求平安不求富贵,这样的心思在这古代,的确是难能可贵了。 她忽地想起个事儿来,上次月夕宫宴曾答应了吕家的大小姐吕萍帮着她看那腋臭之症,过后却是一直忙这忙那的就给搁到了一边。再加上后来冬围又出了一堆事情,吕萍那头到是没顾得上。但她月夕之后曾让忘川送了一只喷雾过去,想来应该也能顶上一阵子,正好之前答应吕夫人明日要过去看看吕燕的中毒之症,顺便也去看看那吕萍吧。 她想得出神,一时也没再说什么,到是身边的玄天歌几人抓着她问起了白芙蓉的情况。她回了回神,赶紧告诉她们:“没事了,已经好到了九成,剩下的就得靠慢慢养着,是长年累月的恢复,不是一时能调得过来的。病虽无碍,但皇宫却进不得,毕竟人人都知她病了,这半年多都没露面的人,还是不要赶在这个时候来参加宫宴的好。” 听她说白芙蓉已经没事了,几人这才松了口气,又开始商议着哪天一并过郡主府去看看。玄天歌到是又想起个事儿来,于是抓着凤羽珩小声说:“我听说八哥回京之后,他的车队进了盛王府,而他则是直接就进了宫。进宫之后没有去看皇伯伯,到是先往元贵人那里去了,送了不少好东西,两人还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 凤羽珩说:“早有听闻八殿下与元贵人母子情深,八殿下为人如何且先不论,但却是个孝子,对元贵人很是顺从,基本是元贵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玄天歌冷哼一声,“什么孝不孝子的,他就只孝顺他娘,可没见对皇伯伯有多少孝敬。”说到这儿,却也是感叹了一番,再道:“人人都想当皇帝,可是当皇帝有什么好?臣不臣子不子的,亲生儿子对他好些,多半也是为了巴结,也是带着目地的,哪有几分真心实意。有的时候想想,真是可怜皇伯伯,总想着能进宫多陪陪他,可有时候府里事情也多,便走不开。” 凤羽珩劝她说:“人生就是这样,有得必有失,更何况咱们皇上也不见得真就是孤家寡人,至少七殿下九殿下待他是真心的。” 玄天歌点点头道:“是啊,所以我才喜欢七哥和九哥,当然,大哥和二哥也不错,还有六哥,他其实才是个大孝子,只可惜那丽贵人一门心思的想要自己儿子出息,她觉得整日埋首于书本中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毕竟皇子又不用去考功名。六哥被她念叨得没了办法,这才去了东北。”她感叹了一番,又提醒凤羽珩道:“八哥回来了,你就要小心。他那个人,一向都是诡计多端,打小他的花花肠子就多,再加上他的心思也是扑在皇位上,指不定这次回来就要给九哥和你下什么圈套。他不像从前的老三,他可是皇伯伯的亲儿子,又是驻守边关的大将,阿珩,我不是吓唬你,他一回朝,朝中必然不会再风平浪静。” 玄天歌的话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可却并没有避讳风天玉和任惜风二人,特别是任惜风,一听到这个话题,赶紧也搭了话:“不只朝中乱,他是在哪儿哪儿就乱。我父亲有两个旧部在边南那头被八殿下给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