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宫里的嬷嬷已然与我说过。但这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这口气你咽得下,我一个当表妹的就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想要害我不成,又转而去害大舅母,这样的人,绝不能留。” 姚显盛怒,厉声数落姚书不懂事,不识大体,居然迎娶了那样的女子进门。 姚书到也是个丈夫,当即便跪在姚显面前,承认自己的过错,承认自己连累了姚家,连累了母亲,同时也检讨了自己不该不听凤羽珩的话,险些酿成大祸。 姚显长叹一声,他也知道,事到如今,再责备姚书也是无济于事,吕瑶的灵堂设在偏殿,且姚家不大操大办,这已经说明了一个态度,如今就等着吕家找上门来,他到是想问问那吕松,这么一个残花败柳,他们吕家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往姚家来送?真当姚家一个个都是病猫么? 姚显生气了,凤羽珩太了解自己的爷爷,不由得暗笑起来。很好,吕家,且让你们看看我爷爷发怒的后果,看看你们吕家到底承不承受得起。 姚家虽大丧,可以人们看来,却一点都没有大丧的样子,除去一间灵堂之外,这合府上下不见一丝丧气,就连姚书都是精气神足着,连带着姚府的下人也完全不把那个死去的少夫人当回事,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更何况,今日月夕,别说姚家本就没打算开放府门迎客进府吊唁,就算是有人要来,那也得明日才对,哪有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往灵堂跑的?就连吕家都一直也没有人上门呢! 说到吕家,此时,吕燕正站在书房里,跟吕松与葛氏说着今日之事。毕竟葛氏没有进宫,吕家只送进去了两个女儿,吕松又忙着跟一众官员打交道,哪里有精神头注意到女眷这边的事。而如今,听吕燕添油加醋再有意曲解的一番说词,他更是认定了那吕瑶是妒忌吕萍进宫,害怕吕家从今往后的注意力不放在她那边,这才动手这样子害吕萍。 葛氏气得直哆嗦,不由得大骂吕瑶:“太不懂事了!这是要陷我们吕家于何种地步啊?老爷,吕瑶从小就嫉妒心极强,少时,她妒忌燕儿也成为了嫡女,没少挤兑,我都看在前任夫人命苦的份儿上把事情给压了下来,不只一次地告诉我们燕儿要忍让,不能去招惹她姐姐。可是却没想到,她的妒忌心不只是在燕儿身上,竟然连一个庶女都不放过。” 吕燕也跟着帮腔——“就是!爹爹,亏得您还那样栽培她,可是您想想,从小到大,她都做了些什么啊?不说别的,就是跟大哥的那一档子事,当日嫁入姚家时还不够让咱们胆颤心惊吗?宫里的嬷嬷不知道收了她什么好处竟然给瞒了下来,可这事儿当初若是没瞒住,姚家追究起来……父亲,您不只一次的说过姚家不能得罪,可是如今呢?得罪了一次不说,吕瑶她为了害大姐姐,居然把人家姚家的大夫人也给拖下了水,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母女二人眼色一对,一唱一和,说得吕松也是连连叹气。只道自己的夫人和女儿说得没错,吕瑶就是个祸害精,从小到大没给府上做过一件长脸之事,这嫁到姚家才几日光景,居然就……他狠狠地跺脚:“当初这步棋,走的就是错的!也怪我糊涂,怎的就能把那个小畜生给送到姚府去?送谁也比送她强!” 吕燕一哆嗦,生怕折了一个吕瑶父亲再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于是赶紧给葛氏使眼色,就听葛氏道:“姚家现在已经不能再惦记了,以那姚显的脾气,这次不跟吕家闹个鱼死网破已经算是仁慈,怎么可能再让一个吕家的女儿进门。到是……可惜了萍儿。” 吕松也叹,“的确是可惜了,我原本看好了任家的嫡子,却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葛氏趁热打铁,一把抓住吕燕的手说:“燕儿,你可听母亲的话,最近几日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以后也尽量少些抛头露面。如今吕家可就剩下你一根独苗,你要是再有个闪失,你让父亲母亲还能有什么指望啊!” 吕松也跟着点头,认了葛氏的说法。 吕燕眼睛一亮,她等的就是这个结局。吕瑶吕萍两败俱伤,现在的吕家,可就全靠她了! 这一晚,吕家注定无法安生,姚家虽说看似无忧,却也不可能完全不往吕瑶这事上想。可凤羽珩到真是没什么事了,从姚府出来之后就准备回郡主府里吃月饼,可才一出门,一眼就看到玄天冥的宫车正等在外头。白泽坐在车厢前,手里扬着马鞭冲着她高喊着:“王妃!你可出来了,主子等了你老半天。” 说话间,身后车厢帘子一挑,里头,玄天冥一身紫袍冲着她招手:“快上来,本王带你去看月夕的花灯!” 凤羽珩也是开心,提着裙摆跑上前,却没上车,只道:“我先回去换身衣裳啊!” 玄天冥却是急得不行,“换什么换啊?本王的媳妇穿什么都好看。白泽,把你们王妃请上来!” 白泽贼兮兮地一笑,跳下宫车冲着凤羽珩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妃,快上车吧!” 凤羽珩摇摇头,却也没再坚持,扶着白泽的胳膊跳上宫车,然后乐呵呵地坐到玄天冥身边,就听外头一声:“驾!”宫车缓缓前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