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左右不过她们几个。至于谁给捞出来的……”她微仰了头,对着空间轻声呢喃:“班走,你若是能把人捞出来,应该也看到了是谁动的手吧?” 空间中传来一声闷哼,随即人影一闪,身形立即出现在二人面前。 暗卫就是要有这种本事,不但隐藏得好,需要他出现的时候,哪怕是这么多人在场,也能做到绝不引人注意,哪怕是有人看到,那效果也尽止于一般的侍卫站到了面前。 玄天冥问班走:“说说看,什么情况?” 班走立即答道:“人不是吕瑶杀的,是她身边的一个丫头,略胖点的那个。但小姐她们离开之后,吕瑶与那男子又再度会面,是那男子把吕瑶给生拉硬拽到了池塘边的假山里,属下瞅着,不像是兄妹,到像是情人,二人抱在一起,很是亲热了一番。” “哦?”凤羽珩挑眉,眼中闪着八卦之光,“这是咋回事?快仔细说说!” 班走无奈,“这怎么仔细说,反正……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不过吕瑶后来还是走了,换了一个丫鬟来,吕错的衣裳还没穿好呢,那丫鬟手底下也是有点功夫,一把捂了吕错的嘴,另只手夹着几根绣花针,生生地扎进了吕错的喉咙。”班走说得挺无所谓,不带任何感情,只是在陈述案情,“人被扎死之后,那丫头把吕错的衣裳穿好,绑了石头扔到河里。属下寻思着这事儿实在太恶心了,要是不把尸体给弄上来,今天晚上洞房花烛,姚家大少爷得受多少委屈啊!” 听起来还挺义气,凤羽珩点点头,“做得对。原本那吕瑶要是知好歹,今日别惹出是非,我亦不愿在大喜的日子里触她霉头,毕竟这关乎着姚家的脸面。可事到如今,就像你说的,这事儿要是就这么算了,那才真是对不起姚家。班走,你先往京兆尹那里去一趟,跟他把事情先说一说,也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班走点头离去,玄天冥阴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姚靖军那边已经派人往官府去报官,在场所有人都没走,姚府门紧闭着,人人都在等着一个真相和结局。 而至于吕家下人对凤羽珩的污蔑,却是没几个人真的放在心上。就像玄天冥说的,就算真是凤羽珩杀的,那又如何?更何况,堂堂郡主,杀个官员之子干什么?用得着在这种日子偷偷的杀么?人家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人弄死,真不知道吕家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吕瑶在下人的搀扶下坐在一边,看着地上的尸体不住地抽泣着。姚书陪在身旁,脸色却也很不好看,时不时地向凤羽珩这边看来,面带愧疚,很是想到这边来说说话。可每当他要移步时,袖子就会被吕瑶给扯住,几次都给拖了下来。 凤羽珩看似不经意的目光,实则注意力多半集中在班走说的那个微胖的丫头身上。此时那丫头正扶着吕瑶,一手在肩头,一手在小臂,凤羽珩眼间,但见那丫头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相贴的地方一边生着一块儿厚茧,便知定是常年练着某种工夫而成。 但这丫头到也不是特别的精通武学,至少比起她们来还差上好多,可即便这样,留在吕瑶身边到也是个助力。班走说她是用针扎的吕错喉咙,想来那食指与中指间所练之技,便是那种绣针了。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凤羽珩突然抬步走动了开。人们一阵诧异,皆向她看去,但见她行走的方向是奔着吕瑶,每走一步那吕瑶都是一哆嗦,待人到面前,吕瑶已是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连带着坐着的椅子都险些翻了去。 下人赶紧把椅子扶住,吕瑶在姚书的安慰下情绪也总算是稍微平定下来,却也懂得先发制人,冲口就向着凤羽珩质问了句:“家兄的事,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姚书第一次对吕瑶动了气,大声地道:“你怎么还是这般不通情理?你兄长暴毙是没错,但这关珩妹妹什么事?父亲已经差人去请了京兆尹过来,这起案件真相如何,相信京兆尹许大人自会有定论。” 姚书从不对吕瑶发火,这是头一次,吕瑶被吼得呆在当场,完全无法相信适才说话的就是一直待人温得的姚书。直到反应过来,眼泪却是先一步又成串地滴落,看着到也是让人生怜。 姚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吕瑶的奶娘这时又插了话,是对姚书说:“少爷莫气,少夫人也是一时情急,失兄之痛卡在心里头,说话才失了分寸。少夫人嫁过来,她就只有您一个依靠,您可不能帮着外人不顾她呀!” 凤羽珩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这奶娘真是补得一手好刀,原本姚书已然心软,这一番话却又是把他的火气给说了上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