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啥? 老太太心里这样想,嘴里可不敢这么说,康颐主动上前去扶着她起来,然后道:“殿下登门,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凤羽珩笑道:“母亲说得对。” 凤家人几乎是忐忐忑忑地走到了前院儿,一眼就看到院中间正被一群人簇拥着的玄天冥。那人依然是一身紫袍坐在轮椅上,面上的黄金面具似乎是新换过,比原来的还要更亮上一些。在他身后站了一众侍卫,还抬了几个大箱子放在院中间,所有人面色都十分严肃,看起来令人生畏。 老太太和康颐二人并排上前,带着凤府众人俯身跪拜。那康颐显然不太习惯这样的大礼,自打千周国君上位以来,她就再也没有行过跪礼,即便大年初一那天面见天武,也没有行跪拜大礼。 但如今她的身份不同,她是凤家的媳妇儿,老太太都跪了,她不跪那成何体统,于是也跟着老太太一并跪下。 众人跪拜,玄天冥却像看都没看见一样,只冲着凤羽珩招了招手,把人叫到自己身前,然后指挥着她左左右右转了几圈,这才道:“还好,没伤着你。” 康颐听了这话一脑门子黑线,凤羽珩是打人的好不好?那根本就是单方面的拷打,她能受什么伤? 她这边眉心刚拧了一下,玄天冥终于肯开口理理凤家的人了,就听他道:“本王听说,昨儿凤相大婚时,有人给了我们家珩珩气受?”他一边说一边拧巴着手里的鞭子,声音冷得让人听一句就能哆嗦一下。“凤老夫人——”他开始点名,吓得老太太身子都堆了,“能不能给本王说说,是什么人欺负了我们家珩珩?” 老太太早就被他给吓住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跪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哆嗦。 凤羽珩瞪了玄天冥一些,无奈地道:“祖母这么大年纪了,你吓她做什么?”然后冲着边上的康颐呶了呶下巴,“换一个。”说完,主动上前亲手将老太太给扶了起来,“祖母快起来,这事儿跟您无关,您不用怕。” 老太太站起来后,愣愣地看着凤羽珩,心里很想问问,她不用怕,那谁该怕?康颐吗? 果然,就听玄天冥又开了口,直接就问向康颐:“既然凤家有了新的主母,那本王就请这位夫人来说一说,昨天的喜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康颐头皮有些发麻,关于玄天冥的种种传说又回响在她的脑子里。可是话人家已经问了,就不能不答,康颐想了想,把头抬起来,人却还跪在地上,对着玄天冥道:“是臣妇教女无方,说了些让县主动气的话,承蒙县主教诲,相信在这番教诲下,小女定能收敛脾气,痛改前非,与县主姐妹交好。” “哦?”玄天冥冷目而视,“你是在告诉本王,昨日之事济安县主已经出过气了,本王今日不该再多此一举?” “王爷误会了,臣妇没有这个意思。”康颐觉得玄天冥实在难缠,又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巴巴的跑来报仇气量实在是有些小,不由得又说了句:“茹嘉昨日已被大殿下送到宫中学习礼仪,老爷也上朝未归,王爷带了这么多侍卫前来,想必是有要事要与老爷相商吧?不如请王爷到堂厅稍坐片刻,可好?” 这话一出口,凤家人又是集体一颤。老太太心说这康颐的嘴真是要命啊,她到底能不能搞清楚大顺的情况? 玄天冥却突然就笑了,就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般指着那康颐道:“你是在说,本王趁着凤瑾元不在府上,就跑来欺负你们一家老小妇孺,很是没有风度?”他一边说一边笑,一边笑一边摇头,“凤度这种东西,本王打从生下来那天起,就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本王只知道,昨日有人惹了我未来的媳妇儿不痛快,今日,本王就来你们凤家讨要个说法。” 康颐心里也有气,一提这事儿她就想起茹嘉那一身血肉模糊的模样,是又气又心疼,不由得道:“昨日小女言出无撞,流安县主真的已经出过气了呀!” 玄天冥抬头望天,“珩珩抽了她,是因为她辱骂了本王。而本王今日来,讨的是你们气到珩珩的债。这根本就是两回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