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又在井中捞了一会儿,见再也捞不出东西便将树枝扔了,回过身来蹲到尸体旁边,仔细验看起来。 粉黛还在说:“人在井边跪着,外袍在井里泡着,这不是明摆着么,佩儿就是死在这口水井里。” 倚林不甘心地争辩道:“可井明明是盖着的,衣服还在井里,人却在外面,这说不通啊?” “怎么说不通。”粉黛眼一立,“指不定就是有良心还没尽失的下人看不惯你们干这种勾当,偷偷的给捞了出来。可怜我的佩儿,跟了我这么多年,我都还没能给她许个好婆家,她就被你们害了去!”粉黛说着竟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又一边道:“祖母,这回您相信粉黛的话了吗?凤沉鱼就是个面善心毒的贱人!这回她害的是佩儿,下一次指不定又换成了谁。” 老太太也算是明白了,那天自己的确是被沉鱼给唬住了,不由得怒视沉鱼——“你到是给我说说,花瓶子里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沉鱼还是拼命地摇头:“没有,孙女有藏东西,四妹妹这是诬陷!” “证据都摆在这里了,你还敢说是诬陷?”粉黛狠不能把沉鱼这张脸给撕碎了。 “这算什么证据?”沉鱼大声道:“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把这丫头先溺死之后才放到这里的。” 倚林也道:“这小花园偏僻,眼下又是冬日,哪里有花,大小姐已经数月未曾踏足于此了呀!” 想容一直没说话,就站在边上看着,可怎么看都觉得她大姐姐是心虚的表情,不由得扯了扯安氏的袖子,“姨娘,是大姐姐在说谎吧?” 安氏没等答呢,站在边上的子睿听见了,便抢着道:“大姐姐面色泛白,眼睛不停地眨,身子也哆嗦,这明显是说谎的表现。” 安氏看了子睿了眼,不由得赞道:“果然是二小姐的胞弟,真是像,连说话的语气都像。” 子睿给安氏回了个礼:“谢谢姨娘夸赞。”乐得安氏都合不拢嘴。 这时,就听凤羽珩又说话了,“你们看!”她正伸手捏紧了佩儿的双颊迫便尸体的嘴巴张开,“看她嘴里,有东西。” 人们齐齐看过去,果然见那尸体的嘴巴里正含着一团带颜色的玩意。 凤羽珩右手入袖,从空间里调了个竹木摄子,伸入尸体口中把那团东西给夹了出来。想容惊讶地说了句:“是枚荷包!” 其它人也看出来那是荷包,可却不知为何死人的嘴里会有这种东西。 突然,子睿开口说了一句话:“倚林,你在找什么?” 这一声问直接把人们的注意力给问到倚林那边去,有眼快的人也看到倚林正在身上摸索着,像是在找东西。 听子睿这么一问,倚林慌了,随口就道:“没,没找什么,二少爷看错了,奴婢什么也没找。” 凤羽珩不干了,“什么二少爷?府里如今就只有一位少爷,你这是在提醒父亲什么吗?” 凤瑾元沉下脸,死瞪着沉鱼。 沉鱼哪还能不明白,赶紧就道:“子睿是大少爷,倚林你不要乱说话。” “对,对,是大少爷。”倚林更慌了,“奴婢说错话了,大少爷,您是大少爷。” “那不是倚林姐姐的荷包吗?”突然有个声音怯生生地响起,人们顺声去看,见是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圆圆的脸蛋很是讨喜。小丫头正盯着那荷包疑惑地道:“是倚林姐姐前些日子新做的荷包,她做的时候奴婢觉着好看,还拿在手上仔细翻看过,不会错的。” “住口!”沉鱼急了,这可是她院子里的丫头啊!以前只觉得这丫头胖乎乎的有点傻,可没想到她是真傻,居然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 可惜,住口已然来不及,话已经说出来了,人们都听着呢。 老太太冲那丫头招了招手,那胖丫头怯怯地走上前,就听老太太问:“你能肯定那是倚林的东西?” 胖丫头仔细瞅了几眼,想了想,道:“当时倚林姐姐说要绣上名字在荷包里头,不知道那个里面有没有。” 凤瑾元立即吩咐下人:“拆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