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留步,贫僧告辞。” “您要往哪儿去??”齐天睿惊道,“是缺什么么?我去寻来!!” “施主,观照无常,放下执念,方能出生死。” “什么??” “灵山净水,洗度生灵。” 飘渺一句,小老儿转身悄然而去…… “天睿,天睿,你莫急,”看着突然呆怔的目光,叶从夕忙劝,“如今每日汤药,她已有好转,咱们可……” “呃!”头痛炸裂,人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砸在地上。 “天睿!!” …… 厢房床边,谭沐秋一额头的汗,手下的银针轻轻揉捻,枕上人终是慢慢睁开眼睛…… “天睿,” 茫然的目光落在头顶帐子上,他哑声道,“从夕兄……” “觉着怎样?好些么?” “我看不见了……” ☆、第122章 …… “怎样??” 叶府门下两位医术最精深的大夫齐聚床边,轮流给齐天睿诊脉。叶从夕守在一旁,眉头紧锁,难耐心急。 那一日大雨之中,天睿的恨与痛他感同身受。于莞初,从初识的惊喜就掺杂了要失去她的饮恨,叶从夕的怜惜从来都是倾尽所有又小心翼翼,心动之余总会被那深埋的刺扎醒,痛也痛得不敢放开。回头想来,天睿毫不知情就深陷其中,情之深,方痛之切,又怎是一句当局者迷所能掩去?此刻叶从夕的心揪成一团,生怕这一桩原本善意的计较皆因自己的不够体谅而将兄弟致残,于心,实在难安…… “不妨,急火攻心,一时之症。”两位大夫会议之后,言语都平和,“这几日要施针、服药,切记静养,淤血散去便可重见光明。” 谭沐秋闻言擦了擦额头的汗,“要多少时日?” “三五日便可。” “多谢大夫,请。” 一位大夫随谭沐秋向往外间去开方下药,另一位重又坐回床边,挽起袖子,“眼伤不足惧,倒是腿伤恐蚀及骨头,万不可再拖。” 叶从夕忙帮着扶齐天睿翻身,卷起裤腿,手触碰到那泥泞凝结的衣袍,心沉不已,一路来不知他是怎样心急,湿泥浸透,又干去,红肿泛紫的腿伤混着泥土已然溃烂,结疤又化脓,一次又一次,颠簸马上,千里寻医,钻心的疼痛是怎样忍耐…… 烧了烈酒并火烛,大夫打开医包,一排大小不一、尖尖的刮刀,叶从夕不觉咬了牙,握了他的肩,口鼻之中只有浓烈的酒香与药味…… …… 两位大夫被送至院门外,下人引着出去,谭沐秋与叶从夕又折转回来,看看堂屋又看看厢房,日头底下的青砖灰瓦如此冷清,谭沐秋叹了口气,“一个病,一个伤,这可如何是好。” 叶从夕轻轻握了拳,没有言语。 “我这就吩咐厨房煎药,而后去看看晓初。这半日你我都不在,怕她起疑。” “不必煎药了。”叶从夕回道,“我这就接天睿回他的私宅。”略顿了顿又道,“一切都等他重见光明再做计议。” 谭沐秋闻言点点头,“也好。他两个目下这情形,一旦相见实在是……” “嗯。” 原以为说服齐天睿离开与乐园要费一番口舌,谁知他一个字都没有,便起身任人搀扶离去。出到院中,迷离的双目一眨不眨,随着风向辨着堂屋,扭过头,“看”着不远处梅枝遮掩下的玻璃窗。一时静,静得连风都似停了下来。 不知怎的,叶从夕忽地想让莞初此刻现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