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起那个小霸王,临走他把你拉出去给了你个什么?给我瞧瞧。” “不。” “当着相公的面,敢接旁人的信物,当心我回去揍你!” 他威胁得好“狠”,手臂却拢紧了她,下巴磕在她肩头,痒痒的。莞初笑了,蹭蹭他脸颊,“喏,是只小狼牙箭。” 原来她一直握在手中,两指捻起来,星光下,不足半个巴掌大小的小箭,箭头尖利,白惨惨,森森寒光;箭尾密扎整羽、斑斓的颜色,好是精致,齐天睿不觉赞道,“果然是个稀罕物!” “嗯,王爷说这是他自己做的,用的都是草原上的平常东西呢。” 这小丫头真是,好虔诚地信人家!齐天睿恨得咬了一口那小肩头,“他就是哄你!西北一地有的是蒙商,狼牙做箭头是有意思的。像他这般尊贵的身份,定是头狼;那箭羽也该是鹰羽才对,哪个是平常物?” “真的呀?”小声儿丝毫不觉无知尴尬,更是欣欣然,“那真好!相公,赶明儿我也想去草原看看。” 齐天睿闻言直起身,蹙了眉,“跟谁去啊?” 肩头一空,莞初立刻觉出冷,赶忙收了那小箭,“自然是跟我相公去呢。” 看她仰着脖子,好是讨好地瞧着他,齐天睿白了一眼,“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分明知道那地方是胡人的领地,除了那小霸王,你相公哪有本事带你去。” “那我就不去了,守着我家相公呢。” 小脸好不知羞地蹭在他颈窝,痒得齐天睿越发逞了脾气,“这会儿倒是乖,将才跟人家亲着呢!都没给我剥过蟹,看那小子美的,恨不能凑你手上去吃了!” “生气了啊?” “嗯!” 抬起手臂轻轻勾了他的脖子迫着他低下头,她嘟起嘴巴,在他腮边啄了两下,正要离开,见他微微一蹙眉,她赶紧又贴近,这一回,唇亲亲地贴着他,不再动,只留着鼻尖与脸颊之间一点点空隙,气息轻轻呵着,他的味道…… 静静的夜,马蹄嘚嘚的声响,星空下没有方向,没有终点,只有缓缓信步,凝固在天地之间…… 好半天,她才慢慢离开,“好了没?” 浅浅的水眸映着满天的星光,齐天睿忽想起景同的话,“……像草原上春天刚化开的水泡子,凉凉的……什么都映得出来……”轻轻吸了口气在她唇边,“丫头……” “嗯,” “今晚咱们不回素芳苑,回私宅,啊?” “……嗯。” …… 夜深。湖面上的风带着丝丝水凉吹进院中,摇着树梢头,沙沙地撩着夜静…… 泽轩里,一盏小烛,柔柔一小圈光亮,静静地候在帐外,帐中那喘息中悉悉索索的声响越来越把持不住,小烛灯捻儿都羞得低下了头…… 细细的手腕被他的大手握过头顶,他深深埋着头,今夜不知是因为回了私宅再无顾忌,还是这张床果然大得让人放纵了*,从未见他如此,失了神智一般,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两个;烛光恍恍,一床锦被早已遮不住,迷离的目光只能看到他的背,蒸腾的热气…… 原本细细的品啄变成了肆无忌惮地啃咬,湿湿的,凉凉的,牙齿所及之处,腻滑的肌肤,似冷,似烫,小虫噬骨……心,像要挤出了胸膛,通通的雷声早已击破;小银针随着那剥去的中衣早没了踪影,没有那清醒的痛,一波一波、窒息的难耐涌入胸膛,她似溺在了海浪之中,濒死的感觉那么清晰…… “相公……相公……快放开我……” 小声儿瑟瑟发抖颤在齿间,入在他的耳中似声声娇//喘,人一疯,更无把握…… “不行……不行……”莞初只觉一身腻热之下,唯剩的遮掩也在他的撕扯下要褪去,模糊的神智真真切切感觉到那将死的恐惧,奋力搏道,“相公!!” 他不抬头,死死摁住她,“听话……这个时候停……你相公……会死的……” “相公!!” 静夜之中,如此凄厉!他猛地清醒,赶紧抬头,只见她脸色煞白,一额头的汗,他吓了一跳,忙起身将她拢在怀中,“丫头,丫头,你怎么了?” 就了那帐外朦朦的烛光,才见那雪白的肌肤上点点都是羞人的痕迹,锁骨下,一处血痕那么深,他这才心疼道,“弄疼了,弄疼了,为夫往后轻轻的,啊?” “相公……”她终于得着喘了一口气,靠在他怀里,几是瘫软,“你……你怎么,你怎么……你要做什么……” 他狠狠啄着她汗湿的额头,“我要要你。就今夜!” “相公,我,我不能……我不要……” “不要不行。” “相公,相公,”她几乎颤抖着求道,“咱们……就这么好好儿地抱着,亲亲,不行么?”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