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不用愁什么了。 胡娘子心里想着,这太太可真是个有福之人。谁能似她一般,有个朝廷做大官的父亲,再有个即将当官的丈夫,汉子还百般疼爱,入门不过三个月的功夫,就能怀上身子。 这京城里不乏千金小姐,但过得能这样顺的,还真就不算多。 秦春娇心中欢喜,正向说些什么,易峋却已从外面进来了。 易峋才踏入门内,迎头看见程馆主,不由一顿,上前问道:“程大夫怎么来了?”说着,心念微动,看向秦春娇,问道:“春娇你果然是病了?可要紧么?” 秦春娇脸上微微一红,抿嘴一笑,低头没有言语。 程馆主摸了摸唇上的髭须,莞尔道:“小娘子没有生病,只是有喜了。” 易峋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迟疑问道:“……什么有喜?” 秦春娇瞅了他一眼,颇有几分怨怪的意思,没有吭声。 程馆主便说道:“就是有了身孕了。”说着,又微微责备道:“峋子,你也是当人家汉子的人,怎么娘子身子不爽快了这些日子,全不知道?” 其实秦春娇身子不舒坦这些日子,易峋早叫她请大夫,只是秦春娇自己忙着铺子上的事情,便拖延到了这会儿。 但听着程馆主的话,易峋却全无辩解,只是说道:“是我疏忽了,大夫教训的是。” 秦春娇从旁小声道:“不关峋哥的事儿,是我自己大意。” 程馆主看了这小两口一眼,不无责备道:“你们年轻,不知道轻重,麻痹大意的。这妇人怀身子,可是件大事。若不能好好调养,娃儿掉了还是小,落下病来,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易峋听着,颇有几分紧张,问道:“那大夫,我娘子身子可有要紧么?” 程馆主瞧着他,这小子也算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打小就是一副大人样,少年老成,从来不见他失态,这会儿却慌乱起来,竟有了几分少年人该有的可爱意味来。 他呵呵一笑,说道:“不必慌,我适才替她看过了,除了近来有些劳累,并没其他的。” 易峋又问道:“那内子近来不思饮食,又总胸闷恶心,时常疲乏无力,这该如何是好?” 程馆主便说道:“这妇人怀孕,头几个月是要受点罪的。待会儿,我开一贴安胎方,照着方子吃上两贴药,多吃些滋补的饮食,不要累着,歇上一段日子就好了。”言罢,他又交代了许多妇人孕期的饮食起居相宜和禁忌,特特叮嘱了一句:“峋子,我可得嘱咐你,这头三个月十分要紧,可万万不能行房。我晓得你们新婚,正是如胶似漆分不开的时候,别为着一时痛快,弄出事来,得不偿失!” 这一句话,说的易峋与秦春娇两个人面红耳赤。 当下,程馆主果然写了药方,易峋付了诊金,亲自送他出门。转头,便将那药方交给了老胡,叫他照方抓药。 回到堂上,却见秦春娇还在屋里。她站在八仙桌前头,后腰抵着桌沿儿,低着头,正□□着衣裳下摆。 易峋上前,忽然就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后院走去。 秦春娇没有防备,吓了一跳,大声道:“你干啥?!唬死我了!” 易峋却没有停下,步履生风的去了,远处隐隐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 胡娘子瞧着这小两口的热络劲儿,虽是有了年纪的人,也觉得羡慕。她家那个死鬼,每晚上回来吃饱喝足就只会躺尸了,连一句贴心话都说不上。 心里想着,她笑着摇了摇头,打算去厨房下一碗鸡汤细面。 太太近来总吃得少,这怀了身子,可得好生滋补着。 易峋抱着秦春娇,一路回到了卧房,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秦春娇看着他,嗔道:“粗手粗脚的,也不怕把人伤着!” 易峋在她脸颊边亲了一下,方才在她身旁坐下,低低笑着:“我竟然要当爹了,春娇,我要当爹了!我太快活了,就是武举高中都没有这样快活!” 秦春娇睨着他,嘴角微微勾起,轻轻嘲他:“原来你高兴啊,瞧你适才在堂上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还当你一点儿都不高兴呢。” 易峋笑着,继而竟然大笑起来,仰面倒在床上,看着头上的床帐子,长出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说道:“我怎么会不高兴?我是太高兴了,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