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中带着一丝沙哑。 易峋将碗放在一旁的桌上,静静的看着她。 秦春娇这幅样子,让他焦躁,一股邪火在他腹中燃烧着。 他问道:“为什么哭?” 秦春娇有些讶异,她摸了一下脸,方才发现手上有些水渍,原来她适才不知不觉的在流泪。 易峋又问道:“他的想法,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秦春娇有些茫然,她说不出话来。 可看在易峋眼中,这就像是在默认。到了如今,他当然不会以为秦春娇心里对那个大少爷还有什么念头,但他非常不喜欢,除他以外的男人,能这般轻易的就撩拨她的情绪。 他长臂一揽,将她连着被子一起,抱在了怀中。 秦春娇任由他抱了,她低着头,不说话。 易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眸,问道:“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苏梅词,就值得你这个样子?” 秦春娇望着他,刀刻一般的脸上,线条冷硬,她小口微微张了张,却没能说出话来。 易峋没听见她的回答,不悦更甚,他再度说道:“春娇,成亲那天夜里,我就跟你说过,你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我都会护着你,天塌下来有我撑着,地陷了由我去填。但我不喜欢你有事就放在心里,不告诉我。更不喜欢,你会因为外人去伤神难过。你的那些心思,只能放在我身上。” 这霸道生硬的言语,听在秦春娇的耳中,却让她的心猛地一酸。 也许是在自己男人的怀里,她心中的委屈愈发强烈起来,泪水更是止也止不住的涌出。 她张口,带着鼻音的泣道:“峋哥,我不明白,分明我已经不再是相府的丫鬟了,他们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看不起我?从大小姐到大少爷,还有夫人姨娘,他们其实从来不拿我当人看。用得上了,就把我买进去。嫌我碍眼,就把我卖出来。什么脏水都能往我身上泼……嗯……” 她话没说完,却被易峋堵住了嘴。 这些话,像利刃一样的锯着他的胸口,生疼不已。 原来,被卖这件事,她一直都是在意的。打从她回来,从来没有在人前显露过什么,他便当她并不在乎。 买她回来,是为了能在一起。他自问,心中从未有过轻贱她的意思,但这件事的本身或许也在她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她控诉的那些人里,虽然没有他,然而易峋却陷进了自责。 他轻吮着她的唇瓣,和她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想要抚慰她,告诉她,他总是疼她的。 秦春娇微微僵了一下,但随即便软了下来。现下,她痛苦不堪的内心,也渴望着男人的安慰。 这温暖的亲热,舔舐着她的伤口。 察觉到怀里的女人逐渐平静了下来,易峋抬起头,嗓音沙哑:“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往后,总会好起来。” 秦春娇看着他,圆润的杏仁眼里满是迷蒙,她听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但这会儿,她也不想去追问深究。 酸痛的思绪和哭泣,让她的身躯虚软,她想要更多来自于他的抚慰。 她勾住了男人的脖颈,轻轻说道:“峋哥,你抱我吧,我想要。” 易峋微微一怔,这还是头一次她主动向他索要。 但看见她眼里朦胧的怅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将她放在了枕上。如她所愿,给她想要的。 情事,也有这样的作用。一场温暖的缠绵,能够驱逐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扯掉了她身上的衣衫,两人便迅速的拥在了一起。 紧握着两条雪白的藕臂,压在她脸颊两侧,在她身上肆意的挺动,看着那张娇艳的小脸重新红润而迷乱快乐起来。易峋在心底坚定了一个念头,既然那些人总想俯视她,那他就要让她成为,他们不得不仰视的人。 苏梅词落水的事,让那老翰林头疼不已。 这位姓宋的翰林,本是苏梅词的老师。今日也是苏梅词借口来讨教功课,来他府上透气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