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几年,是在享福似的。 她冷声说道:“少爷,我过什么样的日子,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横竖,我已经不再是相府的人了。少爷还是把手放开,让我相公瞧见了,他脾气不大好,怕要生出事端来。” 她这话是告诫苏梅词,但听在苏梅词耳朵里,却成了她畏惧那男人。 他说道:“你放心,他不敢放肆。” 正在僵持之际,却听一声怒喝:“你是什么人?!放开我娘子!” 这话音低沉冰冷,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有余一见来人,不由打了个激灵,趁着无人察觉,悄悄隐在了假山后面。 苏梅词这大少爷不知,他可清楚,易峋的脾气和性子,若是发作起来,可是连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会给。 但如此也好,不论易峋和苏梅词起了什么纷争,他们这仇都必定结下了。 最好,易峋能将这相府大少痛打一顿。苏梅词这样皮娇肉嫩的大少爷,哪里禁得住易峋的拳头? 这大少爷受伤,易峋也免不了要吃官司,两败俱伤,才最痛快。 苏梅词并没有放手,无知无觉,看着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满脸阴沉的大步走来,他竟将秦春娇的手握的更紧了。 这个男人,想必就是芸香那个所谓的丈夫了吧? 苏梅词微微有些吃惊,他倒是没有料到,这男人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粗丑不堪,反而俊逸脱俗。 但,那又怎样? 他才不信,芸香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乡下武夫。 易峋和程管家在偏厅上谈妥了事宜,却见秦春娇迟迟不来。那领她去东净的丫鬟,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后宅人多,也不及去问。程管家便领了他出来,一路找来。 然而,因秦春娇迷路,两厢里倒走岔了。 还是那程管家想起来,若是秦春娇走错了路,就可能绕到这园子里,方才领着易峋找来。 易峋一进园子,就见秦春娇被一青年男子拦着,甚而那人还捏着她手腕不放。他只当那人是个轻薄狂徒,光天化日竟敢调戏他妻子,顿时火冒三丈起来。 秦春娇一见他来,便竭力挣扎起来,苏梅词分了神,就被她挣脱了去。 易峋走上前来,伸手将秦春娇拉到了自己身后,一双眸子狠厉的盯在苏梅词的脸上,淡淡问道:“阁下何人?为何戏辱我妻子?” 程管家也跟了来,慌慌张张说道:“易公子啊,这位是相府的大少爷。今儿,他来府上跟老爷请教些学问。想必,这想必都是误会。” 他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当真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这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若是闹大了不能收场,老爷必定会重罚他。 这好端端的,苏大少爷怎么会去调戏人家妻子呢? 易峋并没有见过苏梅词,虽然屡次听到他的名字,但这还是头一次见他。 就是这个男人,始终惦记着春娇,甚而连她离开了相府,甚而到如今她已经嫁给了自己,他还不死心! 如果不是他当初一心想要春娇做妾,才害的春娇几乎身败名裂,还以那么不名誉的方式被撵了出来。 真的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娶她?!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庇护不了,不是没用的废物么? 易峋盯着苏梅词的脸,锋利的眼眸里尽是寒霜,半晌他才淡淡开口:“原来是相府的少爷,堂堂相府公子,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人,是何道理?这,就是你相府的门风么?” 苏梅词那张清秀的脸顿时涨了个通红,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乡下武夫质问品行。 他张口驳斥道:“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来问我?!芸香、芸香她是……她是我的人,怎么能说调戏呢?!” 秦春娇羞怒起来,这苏梅词不知发了哪门子昏,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 这话让易峋听见,还不知他会怎么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