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折磨,她这才勉强接受了女儿被卖的现实。 但没想到,女儿过得并不好,并且还蒙受了对于女人来说,最为可耻的罪名。 以往,她没有能力,但往后她绝不会再让女儿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陈长青与刘氏在易家停留了半日,吃了一顿午饭,方才回去。 回门的规矩,是不能过夜的,并且两人还要赶着关城门之前进城,便急忙走了。 走之前,说定了,十月底接秦春娇进京待嫁。 易峋纵然心里有些不痛快,但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毕竟,春娇如今也算有娘家了,也正好有了地方去结亲。 时日匆匆,转眼已是九月了。 易家油坊的生意越发好了,经过这段日子的经营,油坊的名声在京里算是彻底传开了。有那块御赐的金字招牌在,几乎不用费事宣扬,只要雇几个人在城里说一声,易家食肆用的就是自家的油。京里那些酒楼,便趋之若鹜。 那些酒楼来谈生意的,也曾打过主意想挖了易家食肆的厨子,但听说这家掌厨的是个姑娘,还是店主没过门的娘子,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靠着品质过硬,京里那些杂货铺子售卖易家的油,卖的极好。差不多,只要买过一次的客人,就能成回头客。平民百姓也就罢了,京里的为官为宦的极多,这中等以上的人家,每日所用食油极多,一旦固定购买,那需求也是不小。 经过李氏和王城两口子的嘴,易家油坊的茶油也在京里名声广播。这和相府有往来的人家都知道,相府老夫人有吃茶油保养的习惯。茶油北地不产,若从湘中一带采买,委实太过麻烦。如今听闻,京郊村子里的一家油坊竟能产此物,且相府也从那儿采购,这些人家当然闻风而至。 易峋和秦春娇早就商议过的,茶油算是他们家一个特产,本来就是要高价售卖的,并没有批给盛源货行。 这一月有余的功夫,京里来进货的、来谈生意的,源源不断往下河村奔。每日,车马不绝,人流如川。 下河村这份热闹,可是从未有过。 村里有些人开了窍,将自家一些自造的腌菜、采来的山货、兽皮乃至妇人家做的针线,托放在易家的铺子里,请秦春娇代为售卖。 城里来的人,见了新鲜,多少总会买些。赚来的银子,便也成了村人一笔进项。 如今下河村里的人,都死心塌地的跟着易家,晓得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跟着他们便有好日子过。 而易峋和秦春娇却并不满足于现状,秦春娇满心盘算着,到年底大约还能存上一笔钱。她筹谋着,明年能在京里买一间店铺,将生意做到京城里去。 毕竟,村子还是太小,这村镇上没有什么有钱的人,想赚的更多,只有去京城。 京城虽然是个寸土寸金的地儿,却也是遍地黄金,只看人有没本事捡起来。 易峋则思忖着,明年三月朝廷要开武举,他或许可以谋个功名。 不,他一定要有功名傍身。他不想往后就寄居在陈长青的照拂之下,甚至连自己的妻子孩子都要依赖丈人的庇护。男人的尊严,不容许他这样。 陈长青从京里给他寄来了一些武举科目所用的书籍,无外乎朝廷律法典籍、军中律条和一些兵法典故。因是武举,科目也相对容易些。这些东西,以往易父还在时,他便跟着念过了,重拾起来,也不算什么难事。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秦春娇,却告知了易嶟。 他的意思,如果易嶟愿意一道,那往后兄弟两个还在一起。如果他没这个心思,那就留在村里经营家中产业。 易嶟一向是以他哥为马首是瞻的,当然一口答应。 近两月的经营,易家赚的盆满钵满,却让盛源货行焦头烂额。 城里的风气,酒楼饭庄以用易家油坊的食油为讲究,而那些公府门第则更以买到茶油为标榜。旁的暂且不说,有御赐的招牌在,买到这家的油,那就是吃了皇上吃过的油了。 这些主顾再来进货,便指名了要买易家的油。 货行存的那些货,转瞬就没了,不得不再向易家油坊大量进货。而易家就在此时,卡住了他们,只照着合同卖货,多一两都不肯。至于那金贵的茶油,更是不肯批给他们。 你按着一斤三两买倒是可以,但这还有什么赚头? 如此一来,一些客人便不再从货行走货,而是直接找上了易家。 这些主顾可不比散客,一年下来拿货的量极大,一经流失,可谓损失惨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