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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这湖阳孟家的事情,只是个不经意的插曲,易峋和秦春娇都不曾放在心上。

    当夜,秦春娇躺在床上,看着头上的天花板,迟迟不能入睡。身边的男人,呼吸沉沉,似是已经睡熟了。

    明日就是秦老二案子开堂的日子了,她纵然不信母亲会杀人,但心中还是没底。

    想到今天白日里那个湖阳孟家嚣张跋扈的做派,秦春娇心中有些异样,虽说仗势欺人令人厌恶,但以往在相府里的经历也让她明白,权势在许多时候是极其好用的。

    比如母亲的事情,如果她手中有权柄,就可以早早的把母亲接出来,也就不会碰上这样的事了。退一步说,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也能有许多转圜的余地。

    她翻了个身,轻轻叹了口气。

    易峋低沉的声音自一旁传来:“怎么,睡不着?”

    秦春娇没想到原来他也醒着,应了一声,又问道:“峋哥怎么也没睡?”

    易峋说道:“听着你没睡着,我也睡不着。”说着,他翻身将胳臂横在了她的腰上,把她带到了怀中,头埋在她颈子上,问道:“还是为你娘的事担心?”

    秦春娇先低低嗯了一声,想了一会儿又说道:“也不全是,我就是想着,咱们寻常百姓,遇到这样的事的确是为难。这回我娘的事,如果没有峋哥你,我真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易峋眸色深深,闻着她秀发上的香味,说道:“依靠自己的男人,没什么不对。”

    秦春娇轻轻说道:“但总会有咱们受不住的事情,我以前在相府里,就见过……”

    易峋心口一紧,沉声问道:“你是说我靠不住?”

    秦春娇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她话未说完,易峋忽然翻身,将她压制在了身//下。

    秦春娇只觉得身上一沉,被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易峋漆黑的眸子里精光微闪,狠厉的攫住了她的眼眸,淡淡说道:“别跟我提你在相府里的事。”

    秦春娇有些怔了,她能感觉到易峋身上压抑着的微微怒气。她双唇微微翕动,月光让红润的唇瓣泛出水一般的光泽,软嫩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易峋眯细了眼眸,低头覆了上去,略有些粗糙的唇盖住了樱色的菱唇,交叠碾压咬啮,唇舌黏腻,反复交缠,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才分开。

    一道银色的水丝连着两人的唇,秦春娇不住的喘息着,鸽子一样浑圆饱满的胸脯起伏着,顶在易峋的胸膛上。

    她有些不解,不明白易峋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到底是从何而来。半晌,她踟蹰着问道:“峋哥,你生气了?”

    易峋嗓音微微有些粗哑,他说道:“以往的事情,我可以当不知道,但我不高兴听你在相府里的事。春娇,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秦春娇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泛着疑惑的光泽,她问道:“峋哥,你怎么了?”

    易峋没有说话,却将她用力的揉进了怀里。

    秦春娇的话,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苏梅词,压在心底里的不安再度冒了出来,宛如被吹皱的湖面。

    隔日,河间县县衙大堂。

    江子美身着官衣,正襟危坐在大堂上首,审视着堂下的一干人等。

    今日是土塘村毒杀案开审的日子,刘氏、刘二牛以及此案相关人等都在堂上跪着。

    刘氏穿着一袭粗布玉色衣裙,头上挽着一个圆髻,鬓边一朵白花。这身衣裳,是秦春娇替她挑的,不是没有更好的衣裳,但她新寡,又是这样的事,穿的过于精致,难免惹人非议。

    她眉眼垂顺,眼角还着噙着泪花,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下。刘氏原本容貌就好,经过这几日修养,气色转好,看着便惹人同情。

    反观那刘二牛,这两日上刑被打的稀烂,原就是一身破布烂衫,到了这会儿更是烂上加烂。屁股和腿上的伤处,无人无钱照料,溃烂**,还生了些蛆,臭气熏天。人一看就捂鼻皱眉。

    易峋和秦春娇都在堂外,看着堂上的情形。秦春娇一颗心提的高高的,秀丽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易峋将她搂在了怀中,低低道了一句:“不用担心。”

    江子美将惊堂木一拍,喝道:“刘二牛,你可认罪?!”

    刘二牛虽是个无赖,却不是痴傻之人,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过来,咧嘴大号起来:“县太爷,您可不能这样偏心偏向。您瞅瞅,那刘氏完整囫囵的,我被打的稀烂,可这案子真不是我干的,您就是把我打的臭死,也捉不到真凶!”

    江子美冷笑了一声:“本官把你这个无赖,你真当你的行迹无处可查?!你在宋家集子上的王家酒铺和人饮酒,遇见了前来买酒的刘氏,听她说起秦老二在其女儿处得到了一笔银两,便想谋财害命,在酒坊中打了高粱酒,采摘断肠草炮制成毒酒,带到秦家。秦老二家中原有存酒,你二人将秦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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