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去,沈来宝一边吆喝一边往里面跑,深深为自己的演技折服,这些年来没白跟小花混! 就算他将那傻蛋山贼所说的话在脑海里绘图模拟了几百遍,但所听见的不如亲眼见过亲身走过,因此沈来宝还是走得有些磕磕绊绊。只能借助指路救火的自然停顿来以余光找路,一路演戏,终于是到了下一个目的地。 ——粮仓。 后院起火不可怕,那粮仓起火就很可怕了。粮仓隔壁据说是仓库,那对山贼来说当真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事。 乱而取之是孙子提出的十二诡道法之一,沈来宝从来不在乎法子卑鄙与否,只要不害人又管用,就没什么不能用的。 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早就备好的干草,用火折子点燃,放在大门烧。 “喂!你在做什么?” 厉声在他身后响起,他登时一顿,偏头一瞧,那仓库走出两个汉子,拿着长枪走出。 沈来宝问道,“就你们两个?” “你到底是谁?” “看来果然只有你们两个。”沈来宝猛地上前两步,左右两手各自握住对方木枪,用力往后扯来。 两人始料不及,身体踉跄前倾。还没看清,就见拳头飞来,重重击打在肾上。两人两腿一软,眼前黑如墨汁泼眼,晕死过去。 沈来宝拿着长枪戳了戳两人,真晕了。他这才走到粮仓门口,把木枪扔了进去,当柴烧。此刻火势已起,寒风一刮,火几乎是片刻就蹿上木门,烧得噼里啪啦。 沈来宝立刻去将院门紧关,自己翻墙而出。 似乎是刚才后山火势已经惊动了寨子里的人,此时寨子里走动的人明显增多。沈来宝跟他们一样呼呼喝喝的跑来跑去,趁乱行动。 等跑到一辆马车后,突然就转身进了后面,往这个方向能通往石牢,但是这条路好像不行,实在太过狭窄了。 但现在要往前面去大牢方向实在引人注目,晃悠得太久,容易被人察觉到不对。 到底是哪个人设计的房屋过道,不通风又不能过人,往左边挪三尺通风又采光还不容易滋生细菌啊! 沈来宝一边控诉盖房子的人,一边扶着房子后脚抵在与房子相隔只有半臂宽的墙缝,脚底下的墙缝只有一掌宽,只能走上面。 单单是这个,他就决定以后绝对不变成胖子,一辈子强身健体,逃跑的时候也更容易。 长时间四肢强撑而行,渐渐疼痛传来,沈来宝这才想起他从山坡滚下,还没看认真看过自己的伤。现在这么疼,肯定是伤到骨头了。 他咬牙忍痛,忍得面色惨白,等撑过这半人高的墙缝,重回地免,只觉两腿发抖。他倚在墙上半会,稍微缓解了痛楚,就往大牢方向奔去。 看见那边有火把和守备,他庆幸自己没看走眼,看中了个贪生怕死的山贼,他吐露的情报简直准确。 “走水了,仓库粮仓那走水了!” 沈来宝大喊着跑过去,那守备的人登时紧张,“多大的火,有人去救火没?刚看见后山起火了,是不是有人在捣鬼?” “我不知道,熊爹让我来喊你们,我得去仓库救火了,不然老大非得剁了我不可。” 四人面面相觑,熊爹是谁?他们略有迟疑,不知要不要跟上去,忽然就听见那少年叫嚷,“火势又大了,钱全都要被烧没了,这冬天可怎么过啊。” 听见要没钱吃饭了,几人这才提起水桶往外面跑。 隐没在院子外面马匹身后的沈来宝等四人走了,立刻出来跑到大牢那。这一看就傻眼了,他原以为这困住人的是木门,只有锁头是铁的,便特意当了身上的东西大部分的钱都用来买了这把锐可削铁的匕首,谁想这整扇门都是铁的,而且锁头还是精铁! 他生无可恋的拿匕首“咯咯咯”地劈了两下,没劈断,匕首倒是缺了两个牙齿。 “来宝?来宝是你吗?” 沈来宝的心几乎是瞬间猛跳,像死而复生的人那样恢复了心跳,是他爹的声音。他从未觉得他的声音这么亲切,“爹?” 里头声音顿时带了哭腔,转瞬变成了怒骂,“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