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懂事,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大人和两位贵人海涵。” 谢星阑道:“今日一早过来,是有事要问班主,去前厅说话吧。” 玲珑应好,她既然回来了,绮娘便又回去守灵,待到前厅落座之后,谢星阑才开门见山道:“我们调查得知,双喜班和韦尚书府关系密切,韦尚书十分看重你们,不仅常给你们牵线搭桥,还帮你们评过一件官司。” 玲珑微微坐直了身子,“大人怎有此问?这与茹娘之死无关吧。” 谢星阑道:“韦尚书有此行十分古怪,而韦公子似乎很喜欢茹娘,我们猜测,茹娘或许是因此而被谋害——” 李芳蕤在旁扬眉,“那韦蒙与茹娘有私情?” 李芳蕤问谢星阑,谢星阑却看着玲珑,李芳蕤明白过来,便也等着玲珑作答。 被三双眼睛看着,玲珑谨慎道:“没有的,韦公子和茹娘清清白白,他只是赏识茹娘罢了,至于韦尚书,是他年轻时便喜欢看梨园教坊的伎艺,后来梨园教坊衰微,他便淡了兴致,知道双喜班四年前初具规模,流月和茹娘都练出来之后,他才看上了我们,演得多了,便对我们越发赏识,其实只是因为京城其他的杂耍班子,没有我们这样好的功夫。” 秦缨道:“我听闻流月的母亲,当年也是云韶府之人?且也擅长绳伎?” 玲珑点头应是,“丽娘和流月的母亲,都是从云韶府出来的,她二人也是旧识,且前后一年离宫,丽娘的母亲出宫之后回了老家,流月的母亲出宫后,在京城寻了个鳏夫嫁了,结果流月父亲也没过多久便病逝了,便留下了她们孤儿寡母两人,她母亲早几年也病逝了。” 玲珑沉沉一叹,“早些年云韶府规矩严苛,禀赋稍差些的,只能靠苦练才能得各位掌事的青睐,因此她们多多少少都落了病痛。” 秦缨语气悯然,“那她二人竟是同病相怜。” 玲珑也哀声道:“谁说不是呢,像这样的云韶府内人还有不少,有些太远了,我想帮一把也鞭长莫及,只因她们的母亲与我交情匪浅,这才有如今将她们带在身边教导的局面,否则她们两个没了父亲母亲的小姑娘,也真是不知如何活下去。” 秦缨便问:“那你对她们二人是如何打算呢?” 玲珑迟疑一瞬道:“丽娘体弱多病,本身天姿也一般,我是没打算让她一直卖艺的,她比流月年长一岁,若能寻个良人,我想令她早些安稳下来,流月的话,她禀赋极高,其实我是想让她连杆伎也学了,凭她下下苦功,说不定能做那等流芳百世的伎人。” 说至此,玲珑眉眼间生出几分忧色,“但也说不好,到底是姑娘家,她总要成婚嫁人,一直留在杂耍班子里也怕会误了她,且她不如茹娘那般有魄力,若茹娘没有出事,我是想让茹娘多带几个徒弟,令她接我的班。” 流月自己也说过,她能练技艺,却没法子掌管整个班子,而玲珑此番打算,足见她将这几个徒弟看得清楚明白,谢星阑这时道:“你如何看万铭此人?” 玲珑眉头微蹙,“万铭……他是我从别处挖来的,他人十分聪明,也很上得去台面,我们班子正需要这样的戏法师傅……” 谢星阑蹙眉,“我是问他的品性与处事。” 玲珑微敛眉眼,“他性子十分活络,亦会钻营,起初我是不放心的,比黄谦几个更不放心,但这两三年下来,倒没出过岔子,但我也没打算留他太久,等此番活契到头,他若是不愿留下,我也不会说什么。” 玲珑言辞谨慎,但意思与长庆班那二人所言相差无几,如此,愈发证明了长庆班班主所言,谢星阑这时便道:“万铭中意丽娘,你相信吗?” 玲珑唇角微抿,“其实……其实我是看出来他对茹娘有几分殷勤,却没想到,茹娘尸骨未寒,他便转头对丽娘示好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