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伤,难道愿意留在此处?深秋夜冷,这山中还有猛兽,你不害怕?” 男孩牙关紧咬,丝毫无畏,像抱着求死之志,秦缨轻嘶一声,“你一个孩子,竟连死也不怕。”她回头看了一眼东边山林,虽未听见其他人的声音,却害怕耽误久了其他人猎来西边,她眸色微沉,对男孩道:“好,你不说,那就别怪我无礼了。” 话音落下,秦缨忽然伸手朝男孩怀中探去,男孩毫无防备,瞬间便被秦缨掏出个布包裹,男孩大怒,“还给我,还给我——” 他双眸赤红,哑声嘶吼似小兽绝望的悲鸣,又拼出全身力气,沈珞差点未曾按住,秦缨暂不管他,她手中包袱不大,隔着布,她摸到了一本巴掌大的文册,待扯开布结,便见包袱竟有两层,一看里头便是极贵重之物。 待将文册拿出,秦缨拧着眉头翻开起来,刚看了两眼,她疑惑的神色骤然凝重起来,她哗啦啦翻看了十多页,待转身之时,目光严峻迫人。 她看着男孩,男孩也愤恨地瞪着她,他无声龇着牙,像要随时扑上来撕咬,沈珞和陆柔嘉都不知怎么回事,忽然,秦缨看向陆柔嘉,“此事事关重大,或许与一件朝中大案有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在你立刻带着伤兔下山,就说要医治兔子,然后将你带的伤药送去我的马车上。” 陆柔嘉不知具体何事,但秦缨面色严肃,她连忙应好,她前脚刚走,秦缨吩咐沈珞,“你去东面,将谢大人找来——” …… 谢星阑与一众公子共九路人马分开入山林,上山之时各自选了一个方向,免得一开始便争抢猎物,杜子勤带着随从跟在队伍之末,眼见谢星阑选了正中一条林木葱茏的洼地,他便选了谢星阑不远处的一片杉树林催马而入。 杉树林长着一片多页岩的山棱之上,杜子勤跑马片刻,才发现此处灌木稀疏,猎物寥寥,他有些恼恨,又吩咐随从,“去看看那姓谢的小子猎了多少!” 定北侯侯府乃是兵马世家,武卫们也算精锐,随从应声而去,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便催马归来,“报——谢星阑猎了锦鸡五只——” 杜子勤看了一眼随从的马背上只有锦鸡两只,顿觉气恼,喝道:“再探!” 随从复又折返回去,杜子勤看着空荡荡的山林,很是不快,这时去周围寻找猎物的随从回来,苦闷道:“公子,西边是裴家两兄弟,他们本就喜好行猎,此刻猎物颇丰,咱们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东边是简家公子和李世子,咱们过去也争不过,要么再往北走,刚才小人看到李姑娘上去了——” 杜子勤大怒,“你要我和一个女子争抢?!” 随从无奈道:“那只能往更东边更西边去了,不过赵世子和萧公子还有柳世子他们早已过去,咱们便是去了,只怕好猎的都没了——” 杜子勤怎么没想到自己在选路之时便输了,他命随从洒出带着的碎肉诱饵,但诱了半晌,却也只猎到两只山兔,不多时,去监视谢星阑的探子又回了来,“报——公子,谢星阑猎了一只山鹰!” “什么?!”杜子勤抬头,看向头顶这片茂密的杉树树冠,“山鹰飞得高,又极敏捷,这得多好的箭术才能猎鹰?!可恶!太可恶!这——” 他话语一断,忽然看向了一颗合抱杉树的树冠,“那是什么?” 杉树参天,在顶端挂着一个大大的泥球,若屏息静听,还能听见低低的嗡嗡声,一个随从眼尖,立刻道:“回禀公子,是马蜂窝,看那蜂窝之大,应该是个老巢了,公子当心,这马蜂可剧毒,能蛰死人的。” 杜子勤眼底闪过一丝忌惮,但这时,几道轻喝声响了起来,他处地势高的山棱之上,此刻不由打马上前,待往下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竟是谢星阑带着谢坚等人,正在追一只野狍,那野狍在灌木山石之间腾挪跳跃,身形矫健速度极快,但谢星阑一边催马一边搭箭,只听一道破空声响,下一刻狍子便应声倒地! 谢坚等人发出几声叫好,谢星阑勒马停驻,自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