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母又问:“姑爷怎么回事,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年轻人正闹离婚。” 吴母听完瞳孔睁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动不动就离婚……”也算是看着冯清辉长大的,知道她的性格,当面不好说太多。 吴母离开不久,顾初旭去而折返,于冯佑军在门口相遇。 冯佑军瞧了瞧他手中的饭盒,“你回公司忙吧,不用全天候在这,有我跟你阿姨,月儿没想好以前,你俩还是少见面,影响她做选择。” 顾初旭递过去食盒,“那麻烦爸爸多照顾她。” “不是让你改口叫冯伯伯。”冯佑军皱起眉,这称呼让他倍感压力,尤其是顾初旭作为晚辈指点了他工厂的事宜。 顾初旭却说:“恳请爸爸帮我说两句好话,帮我美言两句。” 冯佑军还是首次听他低头说这样的话,投去审视的眼光,没有立时答应,只说:“行,我明白你的态度了。” 挥手让他离去。 冯佑军回到病房,把手里的吃的一放,吩咐田瑞兰清洗碗筷吃饭,冯清辉轻声问:“怎么才来,带了什么?” 冯佑军没听见,卫生间去洗手。 两人量的饭菜,浅米色的食盒,两荤两素还有一份软糯养胃的小米粥,饭盒里的米饭是给田瑞兰准备的,除此之外还有两枚紫薯,一块发糕,清洗了切好的一小碗酸奶水果捞,芒果、樱桃、草莓、红豆、芋泥等等,色泽新鲜且清爽,让人食欲大开。 典型的孕妇餐。 冯清辉食欲不错,捏了枚白色小瓷勺,每样吃了不少,尤其是有机油菜,口味清淡可口。 58 冯佑军坐在沙发一旁翻报纸,看到冯清辉精神头恢复稍许,问:“饭菜怎么样?” 冯清辉抬眸看他一眼,正要说点什么,老头放下报纸随手一搁,田瑞兰却说:“小顾买的吧?” “他打电话说要买,我就没拦着。” 冯清辉垂下眸,脸上唯有的那丝血色褪去,索然无味道:“别让他再来医院晃来晃去的,晃得我眼晕。” 田瑞兰跟冯佑军面面相觑,互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晚上顾初旭悄然推门进来,母亲去隔壁休息,她并不需要二十四小时照料,冯清辉犹如被安装开关的机器人,男人刚踏入一只脚她就醒来。 这人走到她身前,窗外街道上路灯的光线本就虚弱,被他尽数遮挡,他肩膀大概被咬破血,冯清辉白天的时候瞧见单薄衬衫下藏着纱布。 她最近像个疯子,时而特别开心,时而特别郁闷,排遣情绪的能力不行,犹如病入膏肓的精神病患者,跟她往日的心性截然不同。 手腕被握住,这人摁着她的掌心,温热的指尖插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交握。 顾初旭以前喜欢这么握着她,如果她打趣调侃了什么他不爱听的话语,手上就微微用力,用坚硬如竹子一般的指骨夹她的手指。 一夜情那晚,他也是这么强硬地握紧她,最动情的时候,也不过是一句我回来了。 冯清辉很奇怪,年少无知的时候,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还以为他深沉成熟、腹黑深情,很长一段时间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实在折服于他的一本正经,其实到现在冯清辉也没见过他蝶泳自由泳以及蛙泳时的样子,他说自己什么都会,把自己说的是个全才。 冯清辉就是那个痴傻的、爱才的小女孩、他说:“我最近一直在找各种借口接近你,说实话,真是难倒我了……这感觉特别像我跟你刚认识那会儿。我觉得你怀孕这事,是上天给我的一个契机,让我有充分的理由纠缠你。” 冯清辉是个泪腺特别发达的人,去参加陌生人的婚礼,主持人煽情两句都会红眼眶的那类,如果这话他在祖玉之前说,就算是个变态偏执狂,只要是她喜欢的,依旧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