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有多久没有打理了?还是说乔大夫压根就不管,专门等着他们这样上门求诊的病人家属帮他打理菜园子吧? 方敬心里甚至诡异地产生了这样的猜测。 不过想想这个村子的交通,方敬还是觉得满能理解的。 算了,只要他能治好岑九的暗伤,就算当苦力给他干农活也没什么。 方敬这样想着,开始认命地弯下腰锄草。自从上高中以后,方敬就很少做这种体力活了,才弯了一小会腰,就觉得有点受不了。 还好乔家的菜园子不大,加起来才几垄地,就算再累,也累不了几天。 乔家的后门开着,乔大夫看到方敬认真干活的背影,点了点头。 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人,但意外地人很不错呢! 那边方敬挥汗如雨,屋子里乔大夫已经配好药,让岑九自己动手烧开水。 岑九:“……” 这老头真的不是赤脚大夫么? 乔大夫家还用的那种柴火灶,岑九虽然在方家接受了一年多的现代化熏陶,不过对于以前的柴火灶什么的,感觉还满亲切的。 等到方敬把两垄被杂草淹没了的辣椒茄子清出来,天色已经渐晚,天空一片瑰丽的晚霞。 方敬提着锄头回到屋里,岑九已经开始药浴了,浴桶就摆在堂屋里。 岑九坐在浴缺里,头发被高高地挽起,垂在桶外,浴桶边上摆了一条长板凳,乔大夫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长长的泛着寒光的针,开始往岑九上身上扎。 方敬眼睛缩了一下,那针也太长了吧,扎下去不痛吗?万一扎错了怎么办? 他偷偷拿眼去看岑九,岑九微闭着眼,脸上的表情意外地放松,英俊的脸被热气蒸得通红。 似是感觉到他的视线,岑九睁开眼,朝他望了过来。 他刚锄完草,裤腿卷到膝盖上,鞋子底下沾了厚厚一层泥,还有几根杂草卷在里面。 岑九眉毛动了动,想说什么,方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别乱动,也别开口说话,乔大夫拿着针正往他身上扎呢!万一他开口说话惊到了乔大夫,扎错了地方怎么办? 他靠在门边看了一小会,发现岑九似乎不排斥乔大夫给他扎针后,又退了出去。 他还有两垄萝卜苗要浇水呢! 这个就比较坑爹,山上没有自来水,乔家也没有井,要用水只能去半山腰的一条小溪边挑,至于吃饭做饭的水,则是去更远的一个山泉里挑。 方敬从厨房里找了两个大水桶,把院子里的扁担拿上,噔噔噔去挑水了。 嘿哟嘿哟,方敬一路跑到半山腰,打满了两桶水,挑着担子晃悠晃悠往乔家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上树木又多,方敬加快脚步,赶在天黑之前把水浇完,又跑了两趟山泉那边,把乔家的水缸也挑满了。 他来了这么久,乔家除了乔大夫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家里的水杯毛巾什么的,一看也知道只有一个人用。老人家一个人住在山上,什么都要自己动手,也怪辛苦的。 把两垄菜地浇完,方敬累得一屁股坐在屋檐下,半天不想动,肩头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他扭过脸,把t恤脱下来,一看挑水的肩膀已经开始红肿了。 真是娇气! 方敬摸了摸鼻子,吹了一会儿山风,把t恤套上,摸到菜园里把那几个营养不良的茄子和辣椒摘了,又割了一把韭菜,去厨房做饭。 天都要黑了,岑九还在泡药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他们清早过来的,爬了一天的山,午饭也没吃,这山上也没个小饭馆,不想饿肚子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岑九针灸完,已经到了八点钟,乔大夫一脸的疲色,看上去竟比挑了一傍晚水的方敬还要累。 看到桌上已经凉掉的饭菜,对方敬的不问自取行为,乔大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