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千金大小姐。 “同学?什么同学?你在这个破乡下还有同学?” 孟津忍了又忍,才没破口大骂。 “我是土生土长的靖城人,我的同学都在这边。”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脾气解释着。 “哦,你这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呀?一定是个漂亮的小妖精吧,看把你迷得家都不回了。” “男的。”孟津终于耐心告罄,语气略显不耐地道,“我今天喝了酒,头有点痛,我想先休息会儿,有什么事等我回酒店再说。” “好吧,不过你放了我一天的鸽子,你要给我补偿。今天那个什么土建主任的女儿不过戴着一只三克拉的钻戒,就在我面前显摆,真是气死我了,我要你买一颗更大更漂亮的给我,要不然我多没面子。” “好好好,等我回去再说。”孟津挂了电话,想到什么,打开手机后盖,把电池扣了下来,扔到口袋里,仰头靠在椅背上,心头一阵烦躁。 这就是他的老婆,结婚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肤浅没内涵,每天除了购物逛街,跟别的女人攀比就再没有别的追求了。 方敬这一晚做了整晚光怪陆离的梦,一会儿梦回到了小时候,和孟津认识的过往,一会儿又梦回到了古代,梦到了岑九的过去,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岑九的脸,只能凭着意念和感觉知道是他。一会儿他又梦到了他和岑九在一个无人荒凉的荒原上奔跑,两个人跑得精疲力竭,却连为什么要跑都没搞清楚。 睁开眼一看,岑九的一条胳膊横在他胸口,死沉死沉的,难怪做了一晚上的恶梦。 方敬试着把岑九的胳膊拿下来,但下一秒,岑九的胳膊又压了上去。 再拿,再搭,继续拿下来,马上又搭上去。 “……”方敬。 这下方敬就是再傻,也知道岑九多半已经醒了,并且他是故意的。 “这是怎么了?”方敬纳闷地道。 岑九掀了掀眼皮,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起床穿衣,转了个身,一言不发地离开房间,只留给方敬一个干净利落的背影。 方敬:“……” 这是怎么了? 他记得昨晚上他和孟津吃了烧烤,然后岑九回来了,他喝了两瓶啤酒,好像也没做什么丢脸的事啊,为什么岑九今天一大早会这么阴阳怪气的? 方敬百思不得其解,心想难道岑九这是逆反期到了吗?二十岁才到逆反期,岑九这青春期持续得可够长的。 不过小男朋友难得闹一次别扭,方敬觉得挺新鲜的,洗脸刷牙的时候,挤挤挨挨地到岑九身边,盯着镜子里年轻英气的脸孔,心里头隐隐升起的一股火气也渐渐消散了下去。 算了,他好歹比岑九大了六岁,岑九年纪小,他应该多包容。 方敬以为是昨天自己喝了酒做了什么,或者说没做什么让岑九不高兴,哄一哄应该就好了,但是直到吃完早饭,岑九都没开口和他说一句话,方敬这才觉得事情似乎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你到底怎么了?”方敬纳闷极了,说,“你哪里不高兴,直接说出来就行,这么不说话一个人闹别扭,感觉好像——” 岑九转过身看着他,直觉地认为方敬接下来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方敬接着道:“感觉好像女人。” 岑九:“……” “我像不像女人,你还不清楚吗?”岑九冷漠地道。 方敬听懂了他的意思,顿时脸上有点发烧,怒道:“那你又不说你为什么不高兴,从早上起就不和我说话,跟你说话也没反应,别别扭扭的。” 没想到岑九看上去居然一副比他还要气愤的样子:“你昨天说梦话了。” “说什么了?”方敬一脸茫然,他昨天做了一晚上的怪梦,最后更是在梦里跑得精疲力尽,鬼知道说了什么梦话,大约是累死了这样的感叹吧。 “你喊了他的名字!”岑九脸上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愤怒,“你都没有做梦喊过我的名字!” “等等等,我喊谁了?”方敬一脸的惊悚,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呀。 “孟津。”岑九冷冷地回答。 方敬:“……” “不可能。”方敬斩钉截铁地回答,“我骂他混蛋还差不多。” 岑九:“?!!” 昨晚上方敬确实喊孟津混蛋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