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一边贴着窗花一边好笑的看着小姐: “小姐要是想学,嬷嬷也可以教你的!” 柳星竹赶紧摆了摆手道: “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这个本事。” 文夫人在一旁看着不禁笑了起来。 “这丫头啊,什么都挺好,就是一双小手笨了一些,于这女红之上竟是半点不开窍!” 文夫人虽是商户女出身,可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却很严格,于这女红之上更是造诣颇深,本来正遗憾着自己没能生个女儿出来,将自己的好手艺传给闺女,正巧柳星竹来了,文夫人便迫不及待的要将自己的女红传授给她,奈何柳星竹却是个天生的棒槌,手笨的厉害,从小徐嬷嬷心疼她就没让她拿过什么针线,仅有的几次也在她用针扎了满手眼之后放弃了。柳星竹没有任何的基础,自然学起来就费劲,而且她对此也是没有什么兴趣。 文夫人见了无奈之余也只能将此打算放弃了,倒是茶茶跟着学了几天,女红的手艺长了不少,这才给文夫人增添了点信心,自此无事的时候就会叫了茶茶过来指点一二。 大红的窗花贴在窗纸上,屋中一下子就增添了不少的喜气和生机,柳星竹心情也跟着莫名的好了起来。 这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年三十,全家人围坐在桌边,透过敞开的窗子看着外面璀璨的火光,感叹着时光飞逝,转眼又是新的一年。。。 本是和哥哥说好要守岁的,可是没过半夜柳星竹就困得不行了,死撑着待了一会儿,最后不得不跟哥哥撒娇着要回去睡觉,文轩眯眼瞧着这小丫头半天,他就想着看她究竟能熬多久,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撑不住了,本就没指望她一定要守到天明,不过是见她言之凿凿的模样,才故意拖着她打赌的,果然结果尽如人意,这白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啊。。。 柳星竹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才想起昨儿晚上和哥哥打的那个关于守岁的赌,痛恨自己一时不查着了文轩的道道,也暗恨自家哥哥明知道自己熬不住还要诳着她跟她打赌,如今可好,自己最最不擅长女红,竟然让自己给他秀个荷包,这不存心是欺负她吗! 柳星竹心里越想越气,想着就给他秀个丑丑的荷包,最好上面什么都不秀,就秀头老母猪上去。。。 早上去给文笙夫妇俩拜年的时候也没拿正眼好好的瞧文轩,只在文轩要求她给他这个哥哥拜年的时候,忽地甜甜的笑了一下,文轩心下顿感不好,还没等琢磨出是哪里不好,就见柳星竹高高兴兴的凑到自己的跟前,认认真真的给自己行了个礼,之后张开小爪子就跟他讨要红包,文轩登时便瞪圆了眼珠。 本来嘛,人家是家里最小的,给父母拜年都有厚厚的红包拿,没道理给哥哥拜了年就什么都没有啊! 文轩夫妻两个对于两个孩子时不时的打闹一回早就司空见惯,因知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索性从来不会阻止,反而乐见其成,总觉得这样更能促进兄妹两个的感情。 文轩不情不愿的拿了荷包出来,正要数出几两银子给妹妹,哪成想柳星竹早就瞧着他呢,见他拿了荷包出来,索性连荷包一并抢了过来,口中还不忘感谢道: “多谢哥哥,祝哥哥新的一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谢完立刻笑嘻嘻的转过身去寻文夫人,文轩瞧着妹妹的背影,一口银牙咬得嘎嘎直响,这是明晃晃的抢劫啊,可怜他这一月的零用钱就这么没了? 过了初一,文夫人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忙碌了起来,家中不时有过来拜年的,其中大多数是文笙单位的同僚,也有本地的商户过来孝敬的,因着文笙的官声很好,他又不是那种脑满肥肠的贪官,不说是两袖清风也差不多了。 柳星竹里里外外的跟着忙碌,时不时的还要跟着文夫人出去串串门子,以往每年都是文夫人自己出去,文笙不爱去凑热闹,况他是本县的父母官,是这个地方最大的领导,到了谁家谁家不自在,总觉得县太爷到家多半没好事,即使这样文笙索性呆在家中更好一些。文轩小的时候还挺愿意跟着母亲出去串门子的,渐渐大了之后就不愿意跟着了,都是一群女眷们,他一个男孩子跟着去除了傻坐着就没他什么事了,要是那被串门的家中有个少爷什么的还好,没有就很郁闷了。 文夫人早在文轩十岁之后就只能独自带着丫鬟婆子去赴宴了,如今倒好了,老天爷白白送了她一个漂亮的女儿,文夫人今年老早就高高兴兴的盼着出去赴宴了,哼,以往都是本夫人羡慕别人有女儿,如今也该别人羡慕自己了。。。 这日一早,柳星竹就被文夫人亲自带着白嬷嬷过来将她从暖乎乎的被窝之中捞了起来,二话不说拿过白嬷嬷手中准备好的衣裳就往柳星竹身上套,柳星竹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没醒过来,文夫人索性将自己有些微凉的小手伸进了柳星竹寝衣里面,凉凉的感觉触摸在身上,柳星竹激灵一下打了个小小的冷战之后,这才有些清醒过来。 等柳星竹穿好了衣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