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脸凑过去。 “不过空调不要开那么低,容易着凉。”他说着把温度调高了几度,又走过去摸了摸她的手臂,觉得不冰才放心。 孟樱不理他:“狸奴呢,心情好点没有?” “还躲在窝里不肯出来。”霍云松说,“不如你再开个罐头哄哄它。”他看孟樱并不感兴趣,就笑,“那我去?” 孟樱淡淡看他一眼,低头勾线:“噢,反正我也心情不好。” 霍云松抑制不住笑声,在她身边坐下,搂住她的腰:“不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不理狸奴,我只哄樱樱。” 孟樱放下笔:“那你不许再那样了。” “哪样?” “你知道的。”孟樱抿紧了唇,脸颊绯绯。 霍云松笑意盈眉:“阿樱,闺房之乐,有甚于此者,难道你都不要了吗?” 孟樱当然知道有甚于此者,但那样、那样就够让人难为情的了,她想一想后面的事都觉得心惊肉跳。 霍云松起身在书架上找书,指尖拂过一本本书的书籍,最后垂落下来,一本未拿,他转身,笑盈盈地问:“阿樱,不如以后睡觉前我给你念‘梦觉渡头雨村遇旧,缘申石上士隐授书’,如何?” 孟樱呆了一呆,原想着这是《红楼梦》里的哪一出,但很快就想到了另一本大名鼎鼎的□□:“什么如何,当然不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孟樱一指门外,“该做饭了,你快去做饭。” “好吧,听樱樱的。”霍云松并不失望,他现在都能和孟樱聊一些十八禁的话题了,聊着聊着就可以实践了。 夏天还那么长呢。 孟樱在家里消磨了一下午,画完了那副以客户初恋为原型的仕女图,她拍了照片给陶柏,让他去和客户汇报进度。 狸奴今天吃了猫饭,虽然看起来胃口还不是很好,但至少比昨天有精神得多。 霍云松就问孟樱要不要去散个步,孟樱想想同意了。 县城实际上是一个你走在街上十有**会遇到熟人的地方,但孟樱例外,她只和几个邻居或者许裁缝这样有来往的人熟识,平日里很少出门,堪称深居简出。 傍晚,日头西斜,红霞满天,大家都趁着这一天中最阴凉的时候外出,去公园里走路锻炼的老人,在巷子里玩耍的孩童,还有在桥上坐着闲话家常的人们。 江南民居依水而建,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桥洞,桥洞是当地人的说法,并不是指桥梁下的拱形洞,被称之为公共码头更确切一些,用于居民浣衣洗碗,只不过时代发展迅速,现在家家户户都有自来水,桥洞下便只有三三两两玩耍的孩童。 “啊。”孟樱路过那边的时候轻呼一声,下意识地往霍云松身边靠了靠,霍云松揽住她:“怎么了?” 孟樱皱紧眉头:“有癞□□,我小时候就有,现在怎么还有。” “你怕这个?” “我小时候起了疹子,我姑奶奶说拿癞□□揉一揉就好了,就拿手帕包了一只,活的,要来给我治病,”孟樱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一身鸡皮疙瘩,“我做了好久的噩梦。” 走过桥洞便是一座桥,这里当地的居民有坐在桥上闲话家常的习惯,尤其是炎炎夏日,燥热退去后的傍晚,凉风习习,大家拿一把蒲扇,挨个坐在桥上聊天。 孟樱不认得那几个人,但有个四五十岁的大婶竟然叫住了霍云松:“小霍,你也出来走路啊。” “是。”霍云松对她微笑着颔首,“我陪樱樱出来。” “噢,这就是樱樱吧,一晃眼都那么大了,变得我都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