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松有没有怀疑这笔钱的来源,他的任务只是让她收下钱,现在他任务也算顺利完成了。 老周今天来,就只是为了给小松送卡,他下午两点的高铁回去,吃完饭,小松把他送到高铁站的进站安检口。 老周说了好几次不用送了,她一直跟着,因为有句话一直哽在她的喉咙里,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问出口。 安检口人挤人挤人,提着行李箱的旅客,大多匆忙。 老周说:“送到这就行了,再送你就直接送我回家了。” 小松嘴唇抿了抿,她鼓起勇气,面对老周:“周叔,成州平,他怎么样了?” 老周说:“他老样子,好着呢。这小子啊——” 他指了指脑袋,“这儿转得快,办事稳。” 小松看着老周,坦白道:“周叔,我和成州平在一起了,你能不能,让他在我出国前打个电话给我?只要几分钟就好,我就想听到他的声音,确认他是平安的。” 她一口气说出来,话的尾音,语气颤抖。 老周是心肠软的人,他实在看不了这种画面。他躲开小松烁烁的目光,“小松啊,你理解一下,我们干这个的纪律很重要,都是没办法的事,等他工作结束了,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小松也不好再强人所难。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老周说:“周叔,你别怪他,是我追他的,成州平刀子嘴豆腐心,他拿我没办法才答应的。” 老周看出了她的意图,她在维护成州平。 老周说:“小松啊,你是个好姑娘,我们警队对不起你,以后你出国了,见到更大的世面,认识更多优秀的人,就会忘了成州平。” 小松想,如果今天是她劝别人,大抵也会说同样的话。 世界这么大,人来人又去,哪有什么情有独钟,独一无二的,无非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罢了。 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老周朝小松招了招手,“我进站了,小松,出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担心家里,我们帮你看着家。” 小松点点头,微笑说:“谢谢周叔。” 她看着老周的背影涌进人群,他的身影没什么特别,一旦进入人群,就分辨不出哪个是他了。 小松的生活依然陀螺一样不停转动,四五月准备毕业论文,六月进行毕业答辩和毕业典礼。 毕业典礼,她的爷爷奶奶,姑姑表姐都来了。 他们拍了大合照,小松回头看那张合照,始终有所缺失。 七月的时候,她陪爷爷奶奶去了趟云南。 这次他们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又有人安排行程,几乎玩遍了云南全境。 这趟旅程的末尾停在香格里拉,小松的奶奶提出要去看日照金山。负责接待他们的人连夜打电话去飞来寺,说最近看到日照金山的几率比往年更高,第二天中午他们就出发前往德钦。 接待人帮他们定了位置最好的酒店,甚至不用去观景台,在酒店阳台就看得到日照金山。 七月的德钦,雨季和日照交叠。他们在酒店带了三天,第四天早晨,如愿看到了日照金山。 小松忽然意识到,她和成州平,也许没什么特别。 和上一个在等待中度过的四年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甚至不知道成州平在哪里。 八月份她回家看了龚琴一趟,母女俩无话可说,倒是林广文,拿了张卡给她。 小松没有收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