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源进用那只独眼斜看一眼成州平:“这小子行么?” 闫立军看着成州平,缓缓笑问:“你行么?” 在一双双带有试探性双眼的注视下,成州平说,“我没干过这么大的单子,怕给杨哥拖后腿。要不然,这回算了吧。” 杨源进说:“你就这出息啊。” 闫立军一掌排向他的肩:“人都是一次次磨炼出来的,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畏畏缩缩,看到警察眼睛都不敢眨,让你杨哥多带带你。” 成州平只好说:“那我试试,杨哥,我头一回做大单子,有不懂的,您多教教我。” 下午,杨源进带他们去ktv玩。 闫立军坐牢这些年,正是杨源进起来的时候。他表面身份还是个做小买卖的茶商,但私底下ktv,茶室,什么都经营。 ktv里他叫来几个学生妹,都是按闫立军口味挑的,穿着清一色的露大腿旗袍,她们包围着闫立军,一口一个“闫先生。” 闫立军当然玩得很开心,杨源进敲了敲成州平的肩,“你喜欢啥样的?别跟你杨哥客套啊。” 成州平只觉得反胃。那些陪闫立军的女孩,比闫立军外孙女大不了多少。 成州平从桌上拿了一包烟,“杨哥,我就喜欢这个。” 杨源进突然说了一句,“你这怎么跟那帮臭警察一个毛病?” 成州平点上一支烟,慢悠悠说:“杨哥,你是不是盼着我死呢?” 杨源进说:“既然这单闫哥让你和我一起干,我就把你当亲兄弟了,咋能盼着你死呢?” 他打了个响指,包厢又进来几个萝莉装的女孩,不过这几个看起来比伺候闫立军那几个年纪大多了。她们围着成州平和杨源进两个,身体跟蛇一样软。 成州平拎起白酒,吹了半瓶,然后借机去厕所吐,离开了乌烟瘴气的包房。 厕所里,他立马编辑短信发给老周。老周回的非常及时:「刘队:先答应他们拿到交易信息,等通知。」 成州平回了一个简单的「收到」。 当天晚上,他把这批货装到自己车的后备箱,开回昆明的洗车店,把毒品分别藏在车胎和清洁剂的瓶子里。 黄河见到这些货,傻了眼,“锋哥,你从哪弄这么多货的?” 成州平说:“闫哥给的。这批货你看稳了,出点问题,闫哥能要你命。” 这是小松和成州平失去联系的第四天。 这周急诊室不忙,但要写的病历很多,她忙忙碌碌地过去了,周末和同学一起去西山玩,行程填的很满,又都是和别人在一起,她几乎没空去想成州平。 周六他们去爬山,爬到龙门的位置,带队老师把单反给一个路人,请路人帮他们拍合照。 他们为这趟短暂的登山活动准备了横幅,在并不宽裕的观景台展开横幅:「援滇白衣护卫队」。 小松就混迹在这些白衣天使里,混迹在这些单纯的笑脸中。 爬完山第二天浑身都散架了,小松在床上瘫了一天,看了两部电影,一部灾难片,一部战争片。 期间李永青来了电话,她们聊了十分钟。 小松在结束和李永青的通话后,滑动了一下自己的最近通话列表。 她会给认识的人添加礼貌友善的备注,但现在是外卖和快递的鼎盛年代,只要有点外卖或是买快递的习惯,就会免不了收到外卖小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