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平,我喜欢你。” 成州平的手扣住小松的后脑勺,把她按到自己怀里,“睡觉。” 小松嗅到他衣服上复杂的味道,汗味、火锅味、烟草味,如果说这些味道加起来有什么,只能说过于真实了。 她说:“你要不要去洗澡?” 成州平说:“你不觉得很好闻么。” 小松不是那种夸张到喜欢一个人能容忍一切的,她推开他:“我对你的感情还没那么深。” 成州平按住她推自己的手,低头狠狠吻她的嘴唇。她刚吃完雪糕,整个人吃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芒果味。 成州平把她口腔里的芒果味一扫而空。 小松感受着自己身上伏动的重量,彼此的胸膛摩擦,他的坚实衬得她更加柔软。 成州平今天晚上第三次说出这句话:“李犹松,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小松擦了下潮湿的嘴唇,“我也就比你好那么一点点。” 小松挣了一下被成州平按着的手,“你再不去洗的话,要不然咱们一起洗吧。” “你跟哪儿学的这些。”成州平松开她,打开衣柜门,拿出一条黑色的短袖。 小松看着他的背一张一合,说,“就只准你们男的流氓吗?”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只不过长久以来的社会规范把女人放在一个被支配的地位,不论是财富还是更加露骨的欲望,女性只有等待被分配的权利。 这种社会规范其实很早就被打破了,只是所有人都在装睡。 小松不想自欺欺人。 她喜欢成州平,这种喜欢,和学生时代对某个人的白衬衣、打球的背影、翻书动作的迷恋截然不同。 学生时代的喜欢,大多是一种无声的奉献,它的本质,是一场自我献祭。 她本来就比同龄人成熟的更早,内心更为复杂,她的自我献祭,大概在小学某个时刻就结束了。 而今她需要的,渴望的,是不需要任何修辞去掩饰的快乐。 她不希望通过讨好、掩饰来获取对方的喜欢。 她相信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一面镜子。 你想要对方是真的,首先,你得自己是真的。 她听着浴室的淋漓的水声,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那天的日照金山。 她和成州平之间,因为那场日照金山有了很好的开始。 可惜的是,想法很多,精力不够。 还没等成州平出来,她先熬不住,抱着枕头睡着了。 成州平穿上短袖出来,看到床上的一比一超仿真人偶,他也愣了一瞬。 他还是不习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她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他走上去,手掌揉了揉她的背,“别这么睡。” 小松说:“我困。” 成州平有些失笑,可那个笑,最终没有成型。 他俯身抱起小松,蹲在床上,把她往旁边的位置放了一下,在她耳边温柔地说:“你得给我腾开位置。” 小松拉他的胳膊,“你上来吧。” 成州平在床上躺下后,手臂穿过她颈后方,把她身体往自己这边送了一下,小松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睫毛轻闪,闭着眼,振振有词说:“你要做什么,等我醒来再做。” 成州平抬手关了灯,“睡觉。” 这夜小松在成州平的怀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她醒来时,成州平已经跑步回来了。 她一睁眼就看到他在厨房的背影。小松想到自己昨天晚上那些话和行为,忽然跟自己恼火了起来。 她是不是太莽撞了? 她敲了一下自己脑袋,静悄悄地去洗手间洗漱。 成州平说:“昨晚你喝了两罐啤酒,早上吃点面条,胃里舒服些。”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昨夜所做的一切都是酒后乱性? 小松可不想自己的面子是白白摔碎的,她一个箭步冲到成州平面前,抱住他的腰:“成州平,昨天晚上我说的话,做的事,和喝酒没半点关系。” 成州平问:“你抱这么紧干嘛?我能跑了么?” 小松低头看了下那双腿,要跑起来,她还真追不上。 小松直接赖他怀里来,“再抱一会儿呗,又不要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