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不像我。” “不像你什么。” “你还贫上了。昨天武红让你去的那个相亲,怎么样了?” “推了。” 老周首肯地说:“你这小子还算有点判断力,记住了你的身份,别说塞给你个女人,就算塞房子也不行,知道吗?” 成州平的手转了一下方向盘,“上回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老周说:“我那是考验你。” 成州平说:“我用得着你来考验么。” 老周:“你...” 刘文昌催他,“挂了挂了,别浪费电话费。” 老周说:“我挂了,一切行动安全第一。” 小松一直坐在床边等成州平。她脑子里就一件事:一张单人床,两个人,怎么睡? 她听到楼道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吸了口气,并拢双腿,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小松困惑,不是成州平回来了么? 她赤着脚轻轻走到门边,踮起脚往猫眼里看了眼。成州平的脸透过猫眼,有些变形。 她松了口气,拧开门把手,“你没带钥匙么?” 成州平不是没带钥匙,只是她一个女孩在家,自己不好直接开门进来而已。 小松看到他手上提着的塑料袋,眼神往袋子里瞟了眼,里面装着几支雪糕。 成州平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是自己的,眉头一蹙:“你他妈真是一点都不跟我客气啊。” 小松趁他下楼的时候洗了澡,她没有带睡衣,所以从成州平衣柜里挑了件t恤穿着,下身依然穿着那件白色裙子。 t恤透光,在灯下,她的身体若隐若现。 可成州平看到她这样的第一反应,依然是她真的很适合穿白色。 他把塑料袋放到桌子上,“你吃哪个?” 小松拿出一只芒果酸奶口味的,“这个是新出的吧,我吃这个,你呢?” 成州平拿出一只纯牛奶的,然后提着剩下的雪糕走到冰箱前,拉开底层冷冻室的门。 小松来他家这一天,原先空荡的冷冻室被塞满了。 小松撕开雪糕包装,塑料纸清脆的声音划过成州平的耳朵。他关上冰箱柜门,撕开雪糕包装。 成州平家里除了那两个矮矮的塑料凳子,没有可以坐人的地方。 小松走到靠近窗台的床边坐下来,双腿曲起,脚踩着床沿。 成州平在她旁边坐下,嘬了口雪糕,看着窗户外面的树木出神。 小松低下头,目光顺着他修长的小腿一路向下,落在他的拖鞋上面。 她对男士拖鞋很陌生,于是伸手比划了一下,这种比划显然是徒劳的。 于是她把脚踩在了地上,她的脚和成州平的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的白皙纤细,他的暗沉修长。 成州平忽然转头,看到她额头上细小的汗珠。他伸手把立式电风扇往他们的方向挪过来,打开电风扇。 小松猜测,这电风扇一定是二手货,在风扇转动的时候,电机便会发出奇怪的“滋滋”声,这是是机器老化的声音。 她并不觉得这声音恼人,正好相反,她喜欢这些带着岁月痕迹的老物件,哪怕是噪音,都是时间留下的信物。 成州平吃雪糕的速度很快,小松还有一半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 他把雪糕棍子往垃圾桶一抛,拿来烟。 果然,这才是成州平的真爱,雪糕和她都是调味剂。 小松说:“你刚吃完雪糕就抽烟,胃受得了吗?” 成州平说:“一直这样,没什么事。” 小松懒得纠正他的坏习惯。 这是她开启的关系,她想尽可能表现地更成熟一些,而成熟最重要的,是尊重彼此。 坏习惯也好,错误决定也好。 成州平抖了抖烟灰,青色的烟灰落到了小松脚上,她“嘶”了一声,抬起脚踩在床沿:“你烫到我了。” 成州平低下头看着她脚被上青色的血管,还有那青色的烟屑。 他拇指轻轻擦拭去她脚上的烟屑,露出脚背微红的皮肤。 他忽然起身。 看到这个表示离开的动作,小松拉住他的手掌,“你去哪里?” 成州平说:“我去找烫伤膏。” “没事,这么一点,都不算烫伤。” 成州平挑眉好奇地问:“那你叫什么。” 小松大咧咧地说:“我娇气,行了吧。” 她其实和娇气半点也不沾边。 成州平对女人的记忆很浅,尤其那些生活里不会有交集的小姑娘,可李犹松一开始就是例外,他现在还记得,当初李长青的葬礼上,她不但没有哭,就连悲伤的意思也没有。 她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成州平说:“行了,今天太晚了,你睡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