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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成州平 第14节


    这家店的老板娘叫段萍,她是闫立军的姘头。

    闫立军入狱以前,有一堆姘头,出狱后,就剩段萍一个了,闫立军让他们喊段萍嫂子,相当于认了段萍的身份。

    而这个叫黄河的孩子,是闫立军出狱后才投奔他的。

    他是闫立军一个远方的亲戚,高二没念完,辍学了以后,在酒吧里卖粉被抓过好几次,后来走投无路,来找闫立军收留他。

    黄河没什么文化,办事虎头虎脑,又是警方重点关注人员,闫立军让成州平带他。

    除了川菜馆门,成州平坐上面包车驾驶座,黄河坐在副坐上,拿打火机给他点上烟。

    “锋哥,今天球赛咋样?”

    成州平吸了一口烟,把烟夹在手上,开始倒车。

    成州平说:“就那样。”

    黄河这傻逼,车都停不规范。

    车上了路,成州平问:“闫哥今天路上睡了吗?”

    闫立军是当地人,一堆乡下亲戚,今天带着黄河去家里走亲戚,折腾到这个点才回来。

    成州平很清楚闫立军的作息,如果他今天休息好了,一切好说。

    黄河说:“睡了一路。”

    果然,到闫立军家里时,他还很精神。

    闫立军住在一个带院子的二层楼里,出门就是洱海,他牌瘾大,平时有事没事就要聚一帮人打牌。

    成州平把车停院边上,闫立军家的保姆给他们开了门,两人进去,屋里乌烟瘴气。

    一个白发苍苍,穿着一套灰色家居服的男人一手拿牌,一手拿烟,他看上去儒雅斯文,这就是闫立军,二十年前的边境最大的渠道商。

    见成州平来了,闫立军喊他:“阿锋,过来给我看看牌。”

    成州平把夹克交给阿姨,走到闫立军身后,看了看他的牌,说:“这几张随便出。”

    矮胖的中年男人嘴抹了油似的,说:“刘锋你行啊,闫哥把牌交给你,那就相当于把命交给你了。”

    烫着着大波浪卷发的女人讽刺说:“人刘锋在监狱里给闫哥挡过刀,你呢?闫哥在牢里的时候,去都没去过吧。”

    那嘴上抹油的男人说:“还不是韩金尧那狗日的狗眼睛一直盯着我,我怕给闫哥惹麻烦。闫哥,小五这话说的不公道,你给我做主。”

    闫立军笑呵呵说:“都过去了,打牌重要。”

    牌桌上,自然闫立军怎么出都行,谁敢赢他?

    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道上的大毒枭阎王爷,现在只能在牌桌上称阎王。

    打完这把,闫立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黄河,这局替我。”他转身对成州平说:“你跟我上书房。”

    闫立军喜欢红木,书房里全是红木家具,一整面墙打通成柜子,里面放着他的收藏品。

    闫立军坐到椅子山,冲成州平扬头:“你也坐。”

    成州平坐下,过了一阵,阿姨端了瓶洋酒来。

    成州平说:“待会儿我要开车,不陪闫哥喝了。”

    闫立军说:“我就欣赏你的自律。人啊,在什么时候都不能放纵,一放纵,就得意忘形,得意忘形了,就要露出马脚。”

    闫立军说话不喜欢说明白,话里有话,成州平听出来,他意有所指。

    成州平说:“我记住了,闫哥。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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