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她,倒了些膏药在掌心,拉过她的腿搁在自己腿上揉按。重岚哀叫了一声,额头沁出汗来:“你,你轻点...恩。” 细碎的呻.吟像是青金玉石相碰,打着卷儿滚到耳朵里,他身子僵了僵,装似若无其事地继续按着,他为了把积血揉散加了些力气,她无力地靠在榻上,气喘吁吁地道:“我,我不成了,你快停手,好疼...” 晏和听着越发不对,白生生的面皮也冒出几粒细汗,勉强忍着给她继续上药,等药上的差不多了才停下手,只是手还搭在那莹润白皙的腿上。 重岚吃疼之余也没注意他动作,无力地靠在榻上喘气,鬓发蓬乱脸颊潮红,倒像是被人宠爱之后的媚态。 他掖了掖唇角,纤长的手指沿着腿往上,在敏感的大腿内侧打转,她觉出不对来,忙拦着他的手,瞪眼道:“你想干什么?!” 他指尖一颤,面上有一瞬的尴尬,忽然又凑近了暧昧道:“帮你瞧瞧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伤着。” 她一把把他的手拉下来:“没有。”她搡着他的肩:“药上好了,你快起开。” 他眼波微横,眨了眨眼,似乎是又抛了个媚眼过来:“你亲我一下我就让开。” 他面容清逸俊秀之极,偏生一双眼睛生的又长又媚,有种似妖又似仙的恍惚感,看人的时候无端生出恁多情意,现在还特意抛媚眼来勾引她,是个人都抵挡不住。 重岚觉着自己已经被美色迷晕了头,但人还是不受控制地凑了过去,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下。 他觉着不称意,转过头来摩挲着那柔软的双唇,细细咂弄一时才慢慢退开。 重岚摸着发红的嘴在心里感叹:想当初刚认识晏战神的时候他是多么的不冷不热冷嘲热讽,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了! 两人缠绵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她慌慌张张推开他起身道:“已经快到游猎的时候了,可别迟到了。” 他仍旧把玩着她一缕长发:“迟到了又能如何?” 重岚推了推他:“不好看,你也快去准备着吧,到时候猎点好东西回来。” 他来了兴致,仔细瞧着她纤长秀美的脖颈:“给你猎一张狐皮,做个围脖怎么样?” 她随意应了声,忙不迭地准备起来,换上猎装到了游猎场,发现各家女眷来了不少,但真正下场射猎的却没几个,都命下人在树荫底下摆了案几瓜果,搭了小巧的棚子,等着看男人们的英姿。 其中清河县主的棚子最为扎眼,不过她在在场的女眷中身份最高,因此倒也无人敢置喙,重岚去找重姑母的时候,她阴冷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瞧了过来,随即又收了回去。 重姑父的官位不高,因此重姑母只是靠后搭了个小棚子,见她过来笑着招呼道:“正念叨你呢,怎么来的这么晚?” 重岚用帕子扇了扇风:“天太热,睡的难免久些。” 重姑母关切地瞧着她,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你早上不慎招惹了清河县主,可有此事?” 重岚一怔,不想让她太过担心,随口敷衍道:“不过小事而已,已经解决了。” 重姑母松了口气:“那就好,可千万别惹着那人。” 重岚随意应了声,正好这时候皇上的仪仗已经过来,姜佑在这种事儿上一向都不喜欢说废话,随意交代了几句就让众人四散开狩猎。 那些贵介子弟和官员纷纷鱼贯而出,好些坐在棚子里的夫人目光落在姜乙身上,随即窃窃私语起来。他现在的样子着实打眼,一条细长的伤痕横亘在脸颊上,虽不深,但也十分显眼。 他自己丝毫不以为意,对着不远处的晏和道:“晏总督,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晏和慢慢地瞥了他一眼:“还是等镇国将军脸上的上好了再说吧,我可不想被人说胜之不武。” 姜乙哈哈大笑:“小伤而已。”他手握着缰绳凑近了几步:“不如就赌谁今日猎下的猎物多,谁就跟她好,如何?” 晏和慢慢地眯缝起眼睛,神情漠然:“将军又弄错了,她不是可以抵押当赌注的物件,也不是被人争来抢去的玩意...” 姜乙神情古怪地偏了偏头:“那你把她当什么?” 他微微一挑唇:“她是宝贝,是让我辗转反侧,爱之入骨的宝贝。” 姜乙听出了其中的无限深情,低低地笑了声,神情却是阴狠的,策马转身进了林子。 晏和想到对重岚的承诺,转过头对着她微微一笑,正巧她也关切地看过来,两人目光相交,她垂下脸,他转身策马也进了林子。 重姑母神情疑惑:“我怎么觉着方才晏大人在看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