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夹了片兔子最爱的胡萝卜送到江画嘴边,无奈道:“喝醉了我会睡到天亮,你要我饿一整晚么?” 江画犹豫改口:“那...那还是先吃东西。” 他张嘴去接那片胡萝卜,结果越歌筷子一转,送进自己嘴里。 “自己夹。” “我不吃了!” 耍了他一通,越歌稍稍畅快了点,自顾自地吃起饭:“我也不喝酒,你想问昨天的事,我直接告诉你。” 江画皱了皱眉。 要是越歌死活不愿意喝,他总不能硬灌下去,转了转酒杯,他不甘心地说:“那你先说。” “我威胁你苏闻哥了。”越歌神色自若,避重就轻:“越天成一死,我的监护人成了你的苏伯母,我让他别烦我,不然我就去苏家玩玩。” 江画有些发懵,隔了一会儿才说话:“所...所以你现在随时可以去苏家?!” “成年前吧。” 越歌扯了扯嘴角,眼角眉梢之间尽是讥诮:“不过到时媒体一宣扬,为了名声,就算成年了苏家也不敢赶我出来,你的苏闻哥怕我抢了他的东西,当然急着告状了。” 江画睁大了眼睛,满眼写着不敢置信,甚至没注意到越歌奇怪的称呼。 “就是这件事,现在能吃饭了吧。” 认输和挑拨离间可不矛盾,越歌点到为止,任由他胡思乱想。 “苏闻哥不是那种人啊,只是这样,你为什么怕他告诉我爸妈?” 越歌动作微顿,眯着眼睛看去,压低的声音里透着委屈:“你更相信他,不相信我。” 江画不为所动,推过酒杯示意。 “你喝了,我保证更相信你。” “...” 越歌收敛起表情,低头吃饭。 江画眼角抽了抽,这不明摆着心虚。 苏闻这趟回国很突然,江画听说他很快就会走,明明今天应该抓紧时间和苏闻在一起聊聊的,但因为昨晚帮越歌求情的事太尴尬,他很怂地没回家。 苏闻哥的出发点肯定是为了他好,他呢...他见色忘友。 江画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不止苏闻和乔修远,就连老爸老妈都不赞同他和越歌交往,只是有所顾虑没有明说,而这两天在学校里,老师和同学对此也颇多非议,基本都是反对票。 江画对此很不满。 什么啊,就好像他和越歌一点都不登对儿似的。 最可恨的是越歌,总对他藏着掖着。 瞪着面前老神在在吃饭的人,江画凭空生出一股怨气,用腿撞了越歌一下,越歌只是掀了掀眼皮,江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拿起酒杯仰头干了。 “...?!” 越歌反应极快,瞳孔一缩,当即扣住了江画的下颌。 “不准吞...” 没得‘吞’字说出口。 咕咚。 江画眨了眨眼,鼓着的脸颊一瘪,正对他把红酒吞进了肚子。 越歌:“艹!” 比脑子江画比不过越歌,比出其不意和作绝对是第一名。 吞了半杯酒,江画吧唧着嘴巴说:“还挺好喝的。” 酸酸甜甜的,有些发涩,紫红的汁液沾染了嘴角,转瞬被舌尖舔进嘴里。 “也没什么感觉啊,就是...嗯,有点痒。” “痒?” 说话间,红蔓爬上了江画的脸,越歌对酒这东西防备心很足,见他不对劲,立刻拉过江画里外检查起来。 果然,不止脸红了,江画脖子也开始红了,明显就是酒精过敏,好在只喝了一点,不是很严重。 “你真是欠收拾!” 越歌忍着脾气揉了几把江画软嫩泛红的脸,起身去给他找过敏药,刚喝了半杯红酒的江画却跟没事人似的,围着他打转。 “就一点点痒,等下就好了吧,我酒量比你好多了!” “这瓶酒我爸可宝贵了,平常都放在书房的,我好不容易偷出来,你不心虚为什么不敢喝。” “你到底做什么坏事了!你不说我今天不走了!” “爱走不走。” 越歌被闹得不行,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去开抽屉找药:“一点点痒?马上越来越痒,不赶紧吃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