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要不...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话筒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传来一声夹杂无奈叹息的苦笑。 “小傻子。” “...你再说,我真把你拉黑了!” “我说多少遍都行,越歌不会陪你染头发的,他在扮乖乖仔方面可非常的有原则。” 赵夜白这次没有直接说越歌的不好,沉吟片刻,饶有深意地补充道:“...怎么说呢,也可能还是关系不到位。” “不到位?”江画重复。 “对啊,你们只是家教关系,他的确没必要陪你做什么。” 这话越说就越意味深长。 几次告发受挫,对于江画单纯的脑回路来说,想要改变他认定的事,必须转变思路。 而实在不会解题怎么办,赵夜白扯了下嘴角。 抄呗。 他不知道越歌怎么哄骗的,但江画听不进真话,他只能让江画自己去发现了。 “原则这种东西,总要遇到特别在意的人才会打破吧,你们这种金钱交易,就别想了。” “谁说我们是金钱交易,我们...” 江画下意识想解释,坦白的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赵夜白沉眸陷入回忆,嘴上淡声陈述着。 “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没那么在意你,自然就不会为了你改变。” ...... 赵夜白的话确实对江画造成了影响,那句话听上去很奇怪,但仔细想好像又有点道理。 江画想起了自己,他以前特别在意乔修远的时候,因为乔修远不喜欢他吵吵闹闹,说话随意,他为此还特意请了个礼仪老师。 就是只学了一个月就放弃了。 现在想想,之前几次计划失败,绝大多数原因,好像都是越歌不愿意为他做出改变。 比如作弊那次,学习的问题,打游戏的时间分配,还有这次染头发,至于其他几次,算是他自己犯蠢失败,越歌唯一一次妥协,就是他逃课那回来找他。 但越歌亲口说了喜欢他的。 睡觉前,江画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又想,甚至拿出班上偷偷谈恋爱的同学对比。 和每天都心潮澎湃的同学相比,从始至终,越歌根本淡定得不像话,就连做些亲密举止时,都面不改色的。 他会因为不习惯而惊慌失措,越歌却不会,他怎么习惯的? 越歌真的喜欢他...吗? 抱着这个疑问,江画合眼睡了,之后的几天,赵夜白都没有再提起两人的赌约,而在越歌家里辅导的过程中,如越歌所说,再没有人突然冲上天台。 江画虽然仍对越歌的家庭抱有好奇,但那份好奇心却暂时被其他疑问盖过了。 换了场地后,补习仍然按部就班的进行,除了养成习惯的亲吻,越歌一直扮演着克己复礼的老师,从没如他最初说得那般‘忍不住’过。 江画疑惑更浓,每天补课都心不在焉的,多数时候都在盯着越歌发呆。 带歪进度不知不觉涨到了百分之三十五,反正是场工具恋爱,越歌有没有那么喜欢他根本不重要,明明他应该为了进度飞跃而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这件事像小针似的卡在心头,令人难以忽略,甚至坐立难安。 终于辅导满了一周,周五结束时,江画趴在桌上,别别扭扭地问:“越歌,你好像只扣过一次钱?” 越歌正整理着桌面,闻言,表情有一瞬间的惊异。 几秒后,他说:“你预付了很久的补课费,我说过要更敬业点。” “...哦,是因为这个啊。” 越歌的确说过,敬业也的确是白莲花做得出的事,但江画心里的小疙瘩却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缓解。 他脸上写着闷闷不乐,默默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越歌停下动作注视着他,在江画快收拾完时,突然开口:“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江画一愣,转头投去询问的眼神。 卧室里沉默了片刻。 越歌眼睫颤了颤,微微垂下,阴影打在眼睑上,昏黄的灯光下,给人一种脆弱又无助的感觉。 “江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