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记住了几张面孔,越歌偏头说:“你明天来,换一辆低调点的车。” “低调点?” “嗯,这附近有很多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喜欢偷偷划坏别人的车。” 江画停顿了几秒,才掩饰什么般惊呼:“...这么可恶?!” 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刚学画画,沾着白色的燃料找不到黑色画布,跑去车库在老爸的黑车上作画的旧事,突然有点同时被骂的共鸣。 越歌却是不知道他活泛的小心思,将人沉浸在回忆里的江画带上天台,让他在卧室先等着,就抓紧时间去厨房做饭了。 第三次光临越歌所居住的地方,江画没了前两次的警惕和好奇,基本已经适应了这片陌生的环境。 天气转冷,已经不能再像第一次一样课外辅导,场地转移到了他从未踏足的卧室,江画坐在有些硬的单人床上,圆滚滚的眼珠四下乱转,很快便将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尽收眼底。 虽然环境简陋,但屋子里非常整洁干净,空气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味,不像是清新剂的味道。 江画动了动鼻子,和越歌身上的味道一样。 陌生的环境因此而变得熟悉起来,他少了点不自在,起身四处参观。 昨天答应了不会乱翻乱碰,屋子里其实也没什么好碰的。 陈旧的衣柜,陈旧的书桌,一张像是手工制造的单人床,周围的墙皮因为年岁久远而微微泛黄,上方没有任何点缀,明明是件狭小的卧室,却因为没布置一任何多余的东西而显得有点空旷。 江画皱了下眉,莫名有种违和感。 这和他认知里越歌会有的风格不太相同,他以为越歌的房间会像他这个人一样,也给人一种舒服温暖的感觉。 白莲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印象里,每次老师提起什么荣誉奖都有他的名字,但他屋子里却一张奖状都没挂,江画想起书房里,被父母大张旗鼓裱起来的钢琴四级证书,瞬间有那么点羞耻。 沉寂已久的系统突然出声:“白莲花品性高洁,荣辱不惊。” 江画感觉被冒犯,忍不住回呛:“反正白莲花什么样是你随口定义的么,我都没见越歌受过辱,你怎么知道?” 系统也不知道是被噎到还是其他,又潜水不说话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伙话越发的少。 江画等了一会儿,狐疑问:“你是不是升级之后换人了?” 系统:“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江画:“你以前很话痨的。”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虚虚说了句:“...言多必失,你该长大了,别总依赖我。” 江画眼角抽了抽,希望这个统下次升级能彻底失声。 他继续打量越歌的房间,走到书桌前,桌上除了一盏台灯和整齐摆放的课本试卷,还有两本看起来像是与医学有关的书籍。 越歌未来想要当医生? 念头一闪而过,江画翻了两页医学书,脑内霎时浮现出越歌身穿白大褂的模样。 好像...还挺合适的。 手指摩挲过书面,他小声嘟囔了句:“越医生...?” “越歌!小兔崽子!” 就在这时,透过并不隔音的墙面,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嘶哑的高喝。 “老王说你坐豪车回来的,还带回个富家小少爷?!” 声音随着主人来势汹汹,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江画打了个颤,下意识望向一门之隔的越歌。 此时,炒菜声已然停止,越歌正看向门外,有一瞬间,眼底似乎划过抹冷冽。 “越...?” 江画眨了眨眼,再看时,卧室的房门被自外关上,随后,屋外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陌生男人醉醺醺的,吐字不清,语调却异常兴奋:“哈哈,老王说下面停那车几百万呢,你他娘的攀上高枝了,一个月就拿几千块糊弄我?” 紧接着,越歌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 “王叔误会了,他只是我的同学而已。” “误会?”醉酒男人似乎不信,嗤笑道:“大老板都跟来贫民窟了,难不成是来游花逛景的,你犯不着藏,让老子来跟他谈价。” “谈什么?”越歌说:“他还是我家教的学生,每节课的价格已经订好了,不需要谈。” “妈的!你个小犊子听不懂话是不是!”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却足够听得江画心惊胆战。 其实他听不懂醉酒男人在说什么,但能听出男人好像很想见他,现在双方不再说话,江画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下一秒会冲进一个陌生人。 他凑到窗边想要偷偷看看,却发现两人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