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追求,半分钟就收到的五条消息,都快能称作骚扰了, 江画心情有些古怪:“那你出题时也会出两份么?” “嗯,你们进度不一样。” “做笔记呢,也是写两份么?” “对。” 身体啪嗒往后一靠,江画不知不觉鼓起腮帮:“你们一节课多长时间?” 越歌耐心答:“一个半小时。” 江画大脑飞速运转,计算了午休加放学后的辅导时间,表情稍稍缓和了几分。 还好,他有两个多小时。 系统吐槽:“你怎么像在争风吃醋?” 江画咬牙说:“谁知道班上的苍蝇没了,外面的苍蝇防不胜防。” 系统不解:“为什么要防?” 江画:“这些人看白莲花好欺负,就疯狂压榨。” 系统:“人家补习付钱了,你都没给钱呢,谁压榨?” 江画被呛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 也不知道是老父亲心态,还是这段时间一对一辅导习惯了,他就是觉得不太得劲儿。 就像小时候家里光临的陌生小孩子,他不得不和对方分享玩具和糖果一样。 江画喜欢的玩具不多,朋友也很少,所以对于珍惜的东西,总会冒出不合时宜的占有欲。 就像在得知乔修远和越歌表白时,他同样有这种感觉。 但换种角度想,如果对方追求成功,他岂不是轻松带歪了白莲花? 想到这,江画心里的郁闷才消散了点。 “你会辅导他多久?”他问。 “还不清楚,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 口袋里的烟盒硌到了腿,江画突然想起正事。 默念了几遍要耳濡目染,他掏出烟盒,佯装熟练地拆开包装,拿烟时,因为慌张手抖,差点没拿稳。 整个过程中,越歌都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江画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生硬说:“烟、烟瘾犯了,不介意吧。” 越歌先是偏了下头,澄澈的目光里透着些许疑惑,而后轻轻摇头。 江画放松了些。 问完他就后悔了,还好不介意,要是越歌介意,让他出去抽,那才叫尴尬。 然而很快,江画意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尴尬。 嘴唇撷住香烟后,他突然想起,好像没买打火机。 “...” 越歌还在盯着,江画无法,只能硬着头皮问:“能借个火儿么?” 越歌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他皮肤苍白的几近透明,此时嘴唇和脸颊却格外红润,眼底甚至漾着盈盈水雾,清澈而透亮。 “你要吃这个吗?”越歌问。 吃?应该和抽烟的意思一样吧... 江画犹疑着点头,香烟上下晃了晃,显得有点滑稽。 越歌笑容更深了:“我来帮你。” 说着,越歌突然抽走他嘴上的香烟。 白皙的手指稍一用力,香烟外层的包装纸被撕开,露出了其中的纯白色糖果。 重新将没了香烟包装的糖果放进呆住的江画嘴里,越歌拄着下巴,悠悠然地问:“你很喜欢吃这个?” “这、这不是...” “包装很像香烟,实际却是糖果,咳,小时候比较常见。”越歌拿起桌上的烟盒打量:“我记得附近的小卖部还有卖。” “...” 江画尴尬得脚趾扣出了四合院。 脸颊一点点染上红潮,他恨不得回到过去,一拳打死小卖铺的老板。 他说要买烟,为什么给他香烟糖啊?!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