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个个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表情。 前排的大嘴突然鬼鬼祟祟地转身:“江画,等会儿考试,哥们儿给你密报!” “啊?” 江画脑子里想着事儿,没听清他说什么。 想再问也来不及,数学老师抱着沓卷子站上讲台,周大嘴倏地端正坐姿,在桌下朝他比了个剪刀手。 开学一周,在学生基本适应回校园生活后,各科老师画风一变,开始追究假期的学习成果,至于检验方式,自然就是开学测试。 对于成绩低于平时太多,假期明显松懈了的学生,班主任会‘亲切’地问候一下父母,还会借此将高一整年的旧账一并清了,这也是班上同学围着越歌叫苦不迭的原因。 不过江画没有这个担忧。 他昨晚为了白莲花的事没睡好,这堂考试全用来补觉了。 一觉醒来,数学考试结束,桌角多了团不止谁用过的面巾纸,江画一脸嫌恶,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等他重新回到座位,就见大嘴摸着下巴,表情很猥琐:“这回保准及格。” “你?及格?”江画嗤笑:“说梦话呢。” 大嘴半张开嘴,瞪了他半天才憋出句:“不会吧...你没看到我传的条?” 江画反问:“什么条?” “就那张面巾纸啊,上面写了班长的选择答案啊,从何毕一路传来的!” 江画这才联系通考试前大嘴的话和那张莫名出现的废纸,礼貌性地‘哦’了一声。 “没抄。”错过及格机会,他没露出半点遗憾懊恼:“憨批传来的,他不好学生么?” 江画偏头朝前看去,何毕坐在越歌后座,第二排的位置。 想起任务,他又问:“班长的答案,怎么不让班长大人直接给你们传。” 周大嘴挺直腰板,一脸正气地说:“哪能拖班长下水啊!他写大点就行,我们自己抄自己担!” 江画差点一个白眼翻上天。 这些人天天把白莲花往堕落的泥潭边缘带,却还真搞出淤泥而不染那一套,保护工作倒是考虑周全。 周大嘴回身后,视角正对后墙上的第二黑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渐渐瞪圆了眼。 他推了推昏昏欲睡的江画:“画儿,你该不会完全没写吧。” 江画朝后拉桌子,不耐烦地说:“没写。” “这学期咱们和越歌一组,你不会把班长不败战绩给灭了吧!”自认是江画的好哥们,说起这个,周大嘴莫名也跟着心虚:“你一个零蛋,咱们组平均分就下来了。” 二年一班的学习氛围和其他班相比,要稍微浓郁那么一点,其中有班长的带头作用,也有一班班主任的设计出的竞争模式原因。 简单来说,就是一班内部以小组为单位,又形成了一个竞争链。 他们是单人单桌的座位,一共五列,每学期开始都会按照上学期的期末成绩重排位置,再按列划分小组。 越歌永远霸占着一号位,而高一期末,江画因为缺考,从倒数第二‘光荣’掉到了倒数第一。 蛇形排列下来,倒第一和正第一刚好同属于a组。 后墙黑板像模像样地画着跑道,上方贴着abcde五个字母,每次测试,平均分在前三的小组会前进一步,后两名则停在原地。 高中的老师总会想方设法提高班级成绩,这一安排既激励了学生之间的竞争氛围,又促进同组同学互相帮助,至于奖惩措施,顶多就是倒数小组在活动上打打杂,或者负责假期大扫除之类的。 无伤大雅,主要还是面子问题。 好巧不巧,江画也没有这个担忧。 周大嘴了解江画的性格,心累得一声接一声叹气,次次欲言又止。 江画快被他烦死了,桌下踢了脚椅子:“有话赶紧说!” “算了...我不管你了。”周大嘴小声嘟囔,翻出本崭新的,标着高一课本的数学书:“好不容易跟班长分一组,可不能干耗过去。” 看着大嘴手里的书,江画眨了眨眼,心中突然生出股不好的预感:“你想干嘛?” “问题啊。”大嘴一脸理所当然:“班长一向优先辅导自己组员,这机会傻子才不要。” 他加重‘傻子’的发音,还意有所指地瞥着江画:“反正不要辅导费,班长人美声甜,根本不亏好不,我妈说如果我这学期进步十名,假期带我出国玩。” 说完,周大嘴嘿嘿一笑,捧着本书走向越歌。 越歌被搭话后,短暂惊讶了一瞬,随即抱歉地看了原本问题的同学,看样子是打算优先辅导周大嘴这个组员。 看见这一幕,江画心里蹭蹭往上冒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