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原本省里要来的考察团临时取消了行程,至于再次到来的时间就不定了。 “考察的所有的审批报告都已经通过,甚至人员都选定,定好了出发日期,但是突然上面就打了电话过来,通知他们这件事暂时取消。彦朗,虽然考察团来不来,对你们的度假村影响不大,可要是按照原定的计划,考察团一旦认可你们的这个项目,后续工作开展起来就方便了很多,尤其是度假村宣传,有省里出力,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对这件事,我和市领导都很看重,可惜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能做的有限,不如你问问施洋,只有了解了前因后果,我们才能够对症下药。” 林副市长的指向性明确,如果彦朗这还听不出来,这件事和施洋有关系,那么他这些岁数就白长了! 那么……谁会动施洋? 结合这段时间的不顺,又有谁有那个能量对付施洋? 答案呼之欲出,彦朗眉心紧蹙,胸口有着难以忽视的钝痛。 这就是他不敢回应施洋最主要的原因。施洋的家人有着他无法企及的能量,这是他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得到的权势。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面对来自施洋家族的倾轧,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带着施洋离开,或者在偏远的小城市隐姓埋名,或者移民国外无法回来,只有避开来自那个家庭的可怕巨大的触手,他和施洋才有可能永远在一起。 可是这样的生活是施洋希望的吗? 那么金贵的人生,那么傲然的身份,施洋的一举一动每一个想法都来自那么强大的一个家庭的从小塑造。尤其当施洋开着车碾上那辆凯美瑞车的时候,那个骄傲的嚣张的施洋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人的时候,彦朗就再清楚不过,施洋的家庭和他的家庭构成了他的完整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优越感形成了他独特的人格魅力,离开了家庭就是毁掉了施洋的人生,三观的重建是残忍而艰难的,而且他又凭什么去破坏施洋的人生? 彦朗伸出手,从金奎丢在桌子上的一包烟里抽出了一支烟。金奎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却没有多问,只是拿起打火机,为彦朗点上了烟。 彦朗抽了两口烟,想要将心中的烦闷,借着吐烟的过程发泄出去。他当然会抽烟,大学的时候好奇的学过,后来进了娱乐圈烦闷的时候也会抽抽,只是他没有瘾,如果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一辈子不抽烟都不会惦记。 低下头,彦朗看着燃烧的烟丝,以及被猩红的火苗烫得焦黑翻卷直至变白的白色纸衣,有种心口也在丝丝拉拉疼痛的错觉。 自己该做点什么? 为施洋,做点什么? 彦朗在一个小时后给自己熟悉的一个经济师去了电话,他想要把自己的资产提前转移到国外,如果说他和施洋注定要在一起,也注定要遭受到来自施洋家庭的“狙击”,那么他会在远离尘嚣的地方为施洋营造一个世外桃源,哪怕无法给他富贵权势,也会让他快乐无忧。 而在彦朗做这些事的时候,原本应该在床上睡大觉的施洋也坐在床上给龚程打了一个电话。 龚程的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接通,施洋很有耐心,很快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这次那边终于按下了通话键。 “喂。”龚程的声音低哑,还有些喘息,汗水的湿味似乎通过电话线传到了施洋的耳朵里。 这个时间,龚程应该正在训练。 施洋牙酸了一下,龚程这种声音他听多了,但是没和朗叔在一起之前他并没什么感觉,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一瞬间就联想到了夜晚的缠绵时分,朗叔的鼻息扫在了他的耳廓上,那痒痒的,战栗般的酥麻感从耳廓的神经一瞬间遍布了全身,自己像是化成了水,漾啊漾的,不愿意醒来。 所以……自己这算是彻底的变成了gay了吗? 回过神来,龚程的喘息声轻了点,但是声音依旧沙哑,施洋龇牙,觉得特别的别扭,身上都好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龚程在身边,他相信自己会毫不迟疑的一把将人踹走。 所以……虽然是同性恋,朗叔和龚程还是不一样的。 “喂?”久等不到声音,龚程不得不再次开口。 “老爷子最近怎么样?”施洋回过神来,问道。 龚程疑惑:“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帮我打听下,老爷子最近的动向,我最近不太顺。” “行,我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