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取笑也就认了,可是昨天晚上真正和他在一起的是施洋,一个男人。 计程车司机没有认出他,但是路到一半的时候,彦朗的手机响了,计程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样,突然就打开了记忆的盒子,叫出了他的名字。 彦朗对着计程车司机笑了一下,按下了电话的通话键:“喂,练塘。” 练塘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你没在宾馆?昨天晚上没回来?是施洋吗?他对你做什么了?你没事吧?” 彦朗不太喜欢练塘对自己私生活的过分关注,他简单的答到:“我就快到了,你到片场等我。” “彦朗!你现在在哪里?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 “昨天你是去见施洋吗?为什么一晚上没回来。” “我没事,我很好。”彦朗重复,脑袋突然有些疼,还有一种烦躁的情绪在胸口涌动,他努力忍耐着,说,“片场见面吧,我先挂了。” “彦朗……” 彦朗挂掉了电话,努力压制心里那突如其来的凶猛情绪。他捏着鼻梁,沉着脸看向窗户外面。计程车司机好几次想要搭话,看见他的脸色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车最后停在了酒店门口。彦朗下车给钱,计程车司机没要,反而拿了一张一百块钱的票子和笔,让他签名。彦朗签了名,将车钱留在车上,一脸笑容的下了车。 转过身,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个一干二净。 练塘没有去片场,或许太早了的原因,但是他既没有去吃早饭,也没有在宾馆的房间休息。他来到了一楼的大厅,就站在显眼的地方,一脸焦急的等着彦朗。 彦朗的脑仁剧疼了一下,终于第一次看清了真相。 一直以来,练塘都以经纪人的名义关心着他,而且身边也有过交往亲密的女友,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思考过对方的性向问题。或许是因为施洋,感谢施洋锲而不舍的追求,如今让他针对男人的雷达也开启了。 原来练塘也对他有着这些心思。 而且最要命的是,其实在今天以前,他已经隐隐有所察觉,只是不愿意去深思而已。否则,为什么在施洋把他关在屋里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给练塘打电话。明明练塘过来解决这件事是最好的。或许在潜意识里,他不希望练塘看见这一幕,不希望戳破那层窗户纸,不希望他们的关系变质。 经纪人喜欢手里的艺人。 真是要命。 彦朗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 彦朗以为是自己没睡够,提及被施洋和练塘刺激的,所以才会头疼。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发烧了。 昨天半夜洗过澡,湿着头发没盖被的睡着,着了凉。 彦朗没告诉任何人,坚持着完成了一天的拍摄,甚至因为隐忍病痛,注意力空前的集中,他的戏都很好的一次性就过了,导演还忍不住对他夸了又夸。 回到宾馆后彦朗吃了退烧药,倒在床上昏睡不醒。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腹中饥饿,喉咙干咳的厉害,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正在播放着一首老歌。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是施洋打过来的。吃饱喝足的臭小子,这下又有精神折腾了。 彦朗将手机关机,塞进枕头底下,继续睡。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敲门声惊醒的,他掏出手机看时间,按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早前关了机。听着门外锲而不舍的敲门声,他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边看了一眼,竟然是练塘。 心情有些微妙的古怪,因为是练塘。练塘喜欢他,他还没来得及整理这段感情就病倒了。而且他以为会是施洋。 彦朗醒了下精神,打开门。 练塘没有进来,一看他的脸色就蹙紧了眉心:“你怎么了?生病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