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事,在如今的他们面前,亦要稍后再议,连忙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地退下。 姚蓁渐渐有些乏力,手臂勾不住他的脖颈。宋濯睁开眼眸,扣着她的后颈,将她抵在石柱上,加深了这个吻。 一旦宋濯掌握了主动权,便不由自主地强势起来,姚蓁口中溢出几声娇哼,渐渐有些受不住。 宋濯却忽然一僵。 于此同时,姚蓁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她连忙睁开眼,望见他唇角溢出的一线鲜血,吓得要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蛊毒怎么办,真的要剖心吗?” 宋濯用指腹抹唇角的一线血迹,见她吓成这般模样,笑了笑,挑起她的下颌,指着她一颗有些尖利的牙齿,面色有些古怪,低声道:“……不是因为蛊毒,你的牙齿划伤了我的舌尖。” 他将伤处给她看。 姚蓁扫了一眼,面色一僵,继而面色涨红,唯唯诺诺说不出话。 半晌,才将眼帘掀起一点,看着他,声若蚊讷地道:“那蛊毒呢?蛊毒如何解?我们先前说好的,如若你死了,我当真寻来许多面首……” 宋濯眼中一寒,被她气得发笑,赌气般捏了捏她的耳垂——那里挂着一对血玉坠的耳珰。 “解药早便备好了。”他眉尖微挑,掐着她的腰将人扯入怀中,薄唇微张,衔住她的耳珰坠子,眸光微微闪烁。 这血玉坠,是用情蛊浸泡而养成的药引。 宋濯一直知晓,此情蛊同宋韫的寒蛊毒相克。但他备着这玉坠,原本是打算用作别的用途的——如若姚蓁的心始终不在他处,他即使不顾性命,也要动用情蛊,使她爱上他。 但他舍不得伤害姚蓁分毫。 即使情蛊对人并无什么坏处,仅可扰乱情丝,在姚蓁假死之前,他亦犹豫许久,迟迟不曾喂给姚蓁。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得了一种痴狂的疯病,执念于她,病的不轻,药石罔医,而姚蓁便是医治他的唯一的药。 还好,还好。 姚蓁终是爱上了他。 思及此,宋濯粲然一笑,拥着她朝不远处的房屋走去,薄唇渐渐自她的耳珰,挪至她柔软的耳垂上。 须臾,高挺的鼻梁嵌入她白皙的颈窝间。 姚蓁轻哼一声,顾及尚且在外,连忙用贝齿咬住娇嫩的唇瓣,克制住口中溢出的声音。然而声音止住了,触感仍在,她难以自抑地发颤,双手挡在身前,软软地推他。 她竭力搜刮一些额外的话题,以转移宋濯的注意:“……你先前说我给你饴糖,何时有的事?” 宋濯衔着她一块白嫩的肌肤,低声道:“没什么要紧的。” 姚蓁颈线拉长,十指蜷缩:“你说你早有安排,那今日之局面,也是你早便预料到的?” 她搜刮了一下词句,夸赞道:“料事如神。” 宋濯轻笑一声:“是也不是。” “嗯……?” “世家既能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我亦可沿其道而为之,今日之局面确实早有安排。只是,出了稍微的变数,倒也无伤大雅。”他短暂地结束了对她的侵扰,墨眸粲若寒星,深邃而专注地望着她,轻叹一声,“你便是我唯一的变数啊,蓁蓁。” 姚蓁微微睁大眼,短促了“啊”了一声。 宋濯无奈的笑,揉她的发顶:“在水牢中那样精明,怎地现今变傻了。” 姚蓁步伐一停,勾着他的衣袖,眸光潋滟地望着他,湿润的红唇一张一合,柔声陈述道:“被你吻的。” 宋濯眉尖微挑,低低地笑,眼角眉梢,漾着从未有过的明灿情绪。 二人走走停停,一路走到姚蓁先前居住的那间房屋前,推门而入。 甫一入屋,宋濯通身的气场随之一变。 他微微用力,将她抵在门扇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昳丽的眼眸中危险光芒隐现。 姚蓁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双手推在他胸膛前,本能地挣动闪躲。 宋濯眼眸微阖,单手制住她纤瘦的手腕,令她难以动弹。 冷玉似的长指扣着她纤柔的腰,绕过她平坦的小腹,缓缓向上,揉了一把。 姚蓁娇哼一声,颤抖了一下。 她面上胭脂色更甚,又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娇哼着不满道:“你的伤要紧吗,需不需要处理一下?如若伤势无碍,身为主帅却不去领兵,舍本取末的做事,当为失职——” 她用娇娇软软的声音说着正经的话。 宋濯冷笑一声,忍无可忍,俯身用唇堵住她余下的话语。 “现今有更要紧之事要做。” “……什么?” “做你。”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