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娇滴滴成什么模样,好似藤蔓上熟透的蒲桃,甜丝丝的水润。 骊兰玦终于得到她的回应,紧张的神情渐渐放松一些,脚步不再来回踯躅。 他听见她的声音带有浓重的鼻音,心道,想必是昏睡才醒,先前他听到的交谈声,许是听错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自责对她的打扰,顿了顿,看向手中醒酒汤,温声问她:“表妹可还有何处不适,还醉酒吗?我这里有醒酒汤。” 他说完,便静静等待,殿中姚蓁沉默一阵,轻柔的声音缥缈地传过来:“不必,表兄,我已……我已无大碍了,多谢表兄,我已睡下,不便相送……” 骊兰玦闻言,仍有些踯躅,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但她既已这般说,他便不便继续留在寝殿前,目光犹疑地看了殿门一眼,风度翩翩的迈步离去。 殿中,姚蓁听见远去的脚步声,略微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软塌下去。 宋濯睨她一阵,拥着她缓缓迈步至床榻旁,帐幔飘悠悠的晃,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双腕被男人修长的手指紧紧牵住。 姚蓁惴惴不安,看见宋濯拿起手链。 宋濯慵慵垂眼,将她腕上的玉镯取下,动作优雅地为她戴上他的手链。 做完这一切后,他将她顺势放倒。 他居高临下睨着她,发丝与她的青丝缠连,与她相牵的手指感觉到她鲜活跳动的脉搏。 酒意上涌,姚蓁醉的有些喘不上气,艰难地偏过头,推他的手:“……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宋濯垂眼看她,略微直起一点腰身,抬手将她唇边粘连的一缕墨发拨开,眸中昏暗交替。 他站在床榻前,冠发齐整。 “明日休沐,不必朝会。”他低低的道。 姚蓁岂能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紧抿着唇,沉默一阵,将头转过来,直视他眼底:“宋濯,你可以别强迫我吗?” 她眼中泛着湛湛水光,回想起方才惊心动魄的瞬间,心中十分委屈,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何惹他青睐,然而她的确受够了这样的屈辱——明知他生性薄情,心中无她,内里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却还要同他委曲求全的耻辱,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想同你日日这般不见天日的相处。” 宋濯居高临下,审视她一阵:“不想吗。” 姚蓁摇头道:“不想。” “可是公主明明享受的十分愉悦。” 姚蓁鼻息一窒,最受不得他用淡然无比。甚至算是清冷的面色说这样的话,脸上立即滚烫起来。 她心知同他说不通,又将头偏到一侧,手上用上一些力气,想要将他推开:“求你……放过我吧。” 宋濯的眼底,倏地滑过一丝晦暗。 他俯身捏住姚蓁的下颌,低低地道:“绝无可能。” 姚蓁阖上双眸,浓密的睫羽不住地扑簌,在眼底投下一圈浓郁的阴影。 宋濯修长手掌扣在她的纤弱脖颈之上,将她的脉搏收在手中,温声道:“你休想离开我。” 他并没在手上用多少力气,姚蓁却头皮发麻,有种自己濒临死亡的错觉,几乎难以呼吸。 宋濯的墨发披散着,犹如一张漆黑的大网,将她笼罩住。 沉默一阵,他缓声道:“是不是因为适才那个表兄,你才想要离开我的?” 姚蓁睁开眼,含泪摇头:“……不是。” 他面无表情,沉沉盯她一阵:“不是便好。”m.bOwUcHina.COM